似的頭髮稱在她身下,媚態橫生。
他壓在她身上,聽得見兩個人粗重的呼吸隨著動作的急緩,時而放肆時而壓抑,他被她的聲音刺激的忘乎所以,久久的不曾有意識……
秦作庭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明黃色的紗帳裡除了曖昧的的燭光就只有他急促的呼吸,他安穩地躺在床榻上,枕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身下正被兩腿緊緊地夾住,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好像有些能夠理解。
他側身坐起來,明顯感覺到腿間明顯的不適,有些事情對他來說不用想都明白,他扯了扯被子,一股淡淡的熟悉氣味撲面而來,他覺得自己的臉再燒,許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因為想她夜不能寐,又因為得到她也想他的訊息而激動至此。
早上起床,段靂帶著人來收拾床鋪,瞬間驚嚇一干人等。段靂覺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偷偷地望一眼神色疲憊的皇上,這個帶著倦意的臉上充斥著歡樂的笑容,是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偶這是在寫什麼,捂臉……遁走……
☆、作為人質一日記(大修)
陸瑾佩可不知道秦作庭大半夜地在肖想她,因為她剛把東鵲給綁了,準備和傅堯徽一道深入敵人內部打探訊息。
京城偏北,入了秋便是乾燥異常,常常無端的大風還呼嘯而過,連打更的人叫起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都格外的賣力。
振遠隘口去京城尚還要往北些,如今已有了天地閉塞的凜冽寒冬之意,狂風呼嘯,捲起滾滾的塵土和無根的飛蓬,接天蔽日的,聲勢浩大。殘陽孤影,散在乾涸黃土地上,偶爾瞧得間掙扎的枯草,很是可憐。
傅堯徽親自領了一小隊人打頭先往振遠隘口的方向去,身後隨著六百精騎,半百一隊,由各校尉統領,十里為距,扇面散開。絡繹不絕的馬蹄聲驚起嘶鳴的飛鳥,再不肯輕易地棲息在空蕩蕩的村落裡。
由於陸家軍譁變,臨近的村落逃的逃,散的散,距隘口還有三十來裡就不見了人跡,定州知府宋仟和通判胡廣信被亂軍俘虜,如今生死不知。
尚餘五六里地就隱約可以瞧見振遠隘口灰撲撲的城牆,孤零零的,城門緊閉。路上風沙撲面,一行人滿頭滿臉的全是塵土,也顧不得收拾,僅是怕驚擾了亂軍,反倒緩了馬匹,徐徐向前,身後一片荒蕪蒼涼。
又行了一段光景,眾人凝眸望去,城牆越發的清晰,還能瞧見點點紅羽翎四處走動。
約莫百步遠,清脆尖利的飛矢流響劃空而過,驚破詭異的寧靜,徑直埋入馬前鬆散的沙土中。戰馬嘶鳴,險些勒將不住。
陸瑾佩眯眸,瞧這一群守衛大氣磅礴地揮霍箭矢,倒像是毫不在意用度,這精力旺盛的大有馬革裹屍,光耀門楣之意,不愧是陸家的小將,只可惜當今聖上不好相與,瞧不得旁門左道。
思忖間,又一波羽箭不要錢似的,浩浩蕩蕩往處落,距打頭的校尉尚有一段距離,看這樣子分明就是挑釁,也不大像是威脅。
傅堯徽領得這些個近衛,全是些意氣風發,在京中苦求無仗可打,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甫一到前線,哪受得了這等無端的閒氣和侮辱,一時間紛紛拔刀就要往前衝,如不是傅堯徽及時攔下,估計這個時候早串成了幾十個刺蝟。
傅堯徽和陸瑾佩一左一右並肩徐步而行,繞開了地上橫七豎八的亂箭。
他望了一眼城牆上虎視眈眈的叛軍和森冷的鎧甲,回頭對她肅然道:“一時我護著你,萬事小心。”
“好說。”陸瑾佩齜了齜牙,一展執筆官文袍闊袖,滿不在乎的模樣。
方才與城上叛軍交涉半晌,在如天女散花般的流矢裡,好說歹說才同意只放傅堯徽一人進城詳談,絕無出城面接聖諭的可能。
臨了似是瞧見了傅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