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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說紈絝世家的公子哥都是從裡爛到外的嗎?”

陸瑾佩默默地低下了頭,果然這種接地氣的說法,她還是不大適應;若是傅堯徽那廝聽見了,唔,估摸著會大不適應。

旁邊又有一個人接話:“哼,世家弟子哪有好東西,前些日子不傳聞他有斷袖之癖麼,和一個眉清目秀的兵眉來眼去的。”

這北方之地瞧著陰寒偏遠,不成想這訊息傳得倒是挺快,連新晉的懷遠大將軍有這等隱晦的嗜好都瞭解的一清二楚,莫要說京城。傅老頭,我很為你憂傷。

前一個人又道:“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世家怎麼沒好人,咱們原先的二位陸將軍不就是頂好的人,可惜了,唉。”

後一個人接過話茬:“誰說不是呢,皇帝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直接將陸家殺光,那新來的安撫使也是個吃乾飯的,寫個奏摺也寫不清楚。”

這廂得到的一手訊息略微有些多,陸瑾佩眨巴眨巴眼睛,思前想後繼續聽幾個人插諢打科地抱怨:“這些個當官的除了不管我們死活,連同僚也打壓。你聽說過麼,傅陸兩家有世仇,陸大將軍戰死,二將軍下落不明,誰知道那日來的是真的二將軍還是假的,那老不死的就這麼寫上去了。”

先前說話的人畏畏縮縮地又道:“你理那些幹啥,咱們將軍做這個決定簡直太英明瞭。管他招撫也好叛變也罷,我們現在沒人管沒人問,樂得逍遙,眼下不還能逗逗來的兩個人解悶。”

說話這人回頭瞅了一眼陸瑾佩,若是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頭瞅了一眼,然後瞠目結舌地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人:“哎,我說,這個文縐縐的酸書生瞧著挺俊,不會就是傅堯徽的那個相好吧?”

這場景,這氛圍,這時辰,果真斷袖無處不在,斷袖此消彼長,斷袖耳熟能詳。不管是叛亂之徒還是在朝為官,對這種傳聞的驚愕程度和不敢相信的眼神如出一轍,天下一家,誠不我欺。

她堂而皇之地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關切而又猥瑣的目光,默默地等著傅堯徽回來。

☆、箭在弦上發不發(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臨走之前再說一句老生常談:打滾求收藏,求花花,給人家一點鼓勵啦,再冷都要堅持下去滴O(∩_∩)O。

約莫兩個時辰的光景,外間都黑得透了,夜風呼嘯聲比薄暮時分還要冷厲些,沒有月光,瞧不分明外間的情況,只聽得旗幟在風中呼啦啦的響。

又過了一盞茶的光景,屋門咣噹一聲被人踹開,撞在牆上又彈了幾彈才偃旗息鼓。走進來幾個歪盔斜甲計程車兵,嘻嘻哈哈地找了幾根歪扭的蠟燭點上,稀罕地瞅了她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你推我搡地又出去了。

待陸瑾佩領略夠了北方漢子在這事情上略顯委婉的作風,才見得由傅堯徽領頭,身後隨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瘦高個子的男人,約莫著就是知府宋仟;再後面便是浩浩蕩蕩的監視隊伍。

一行人烏壓壓的擠進這破破爛爛的小屋子,就聽一隻腳剛邁進門的一個五品將軍洪亮的嗓音道:“傅大將軍,人你業已經瞧著了,怎麼著,還不給我等看皇上的聖諭麼?”

“孟將軍倒是心急,只是傅某不曉得,足下是如何以如此的豪情號令三軍?”傅堯徽抻了抻衣袖,仍是漫不經心的冷情模樣。

陸瑾佩對他在朝政上犀利的言辭從來都是高山仰止的,你看,如今在一群叛軍之中,仍能言辭灼灼地諷刺,逼得八尺男兒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堪當吾輩的楷模。

“傅堯徽,老子可不怕你傅家,若是再出言不遜,外間的頭顱便是你的榜樣。”

傅堯徽瞅也不瞅眼前的鋒芒利刃,淡然地道:“傅某不過孑身一人,死在疆場,馬革裹屍,我傅家滿門榮耀。倒是孟將軍,這一眾兄弟及其家人,閣下如何應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