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他就是嫉妒她說秦作庭給她寫了情詩,儘管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以兩人的關係來說,寫寫情詩再正常不過,所以他覺得堵心,憑什麼自己的女人成天把別的男人掛在嘴上,於是決定留下來,讓她一整天滿眼都是他才覺得稍微舒了一口氣。
不過他忘了,按照慣例是要去長樂宮看滎陽。
因為自從他掌管了大靖之後,傅太妃按照原來的商議要把滎陽嫁給他。
本來滎陽是喜歡傅堯徽的,要不也不會曾經不顧眾人的眼光大半夜把人截回宮裡去準備成就好事,無奈傅堯徽心有所屬,滎陽就覺得頗為沒面子。在這麼個時候,明曄出現了。
以前她母妃與她說過,如果傅家成就大業就要把她嫁給明曄,起先一百個反對,但是自從見到明曄的第一眼,和他說過第一句話起,滎陽就覺得以前那麼瘋狂地喜歡傅堯徽是個多麼扯淡的決定。看看人家明曄,生得又好,又溫柔似水,對她百依百順,而且她以後可以做皇后,最關鍵的是他說了喜歡她這樣有個性的女子,瞧瞧,這麼好的男人她怎麼能夠放過。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成就了一樁詭異的好事。
投桃報李,明曄起事的那天晚上,所需的人馬是利用滎陽的令牌把亂七八糟的人和兵器放進宮裡來的,連她哥被挾持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她。那麼明曄就對她越發的好了,每晚都宿在她宮中。
今天也不例外。
滎陽在長樂宮這邊已經如同往日一般擺開了十足的架勢準備迎接她最愛的男人。桌上的飯菜都是按照明曄的口味做的,被她親自過目了好幾遍,這才放下心來。她又坐在妝臺前,用明曄今天派人給她新添的首飾梳了個淡雅妝,待會要仔仔細細地教他看個夠;又特意地在臉頰上抹了些胭脂,教自己在燭光下看起來特別得秀色可餐,把梳好的髮髻來回拆了好幾遍,就連耳墜都換了幾對這才猶豫著坐到宮門口等著。
可是等來等去,明曄沒來,倒是有宮人來回話,帶來一個晴天霹靂:殿下如今在壽昌宮陪著太后,今晚就不來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雖然沒人說起過這事,不過殿下他一臉興奮地帶著滿臉不悅的太后去御花園溜達,又是彈琴又是喝酒,最後都攥著太后的手不肯放開……再接下去就少兒不宜了,他不來回稟一聲還能幹嘛。
滎陽聽了宮人的話,嬌豔欲滴的臉色霎時就落了一層寒霜,這種落差就和女神一樣的出場,狗一樣的歸來,是個正常人一時間都無法接受。她臉上淡雅的妝被她凶神惡煞的氣質給攪得四分五裂,和街頭賣藝的丑角似的,在雍容的宮殿裡顯得無比的突兀。
宮人走了,長樂宮裡伺候的宮女生怕摸著主子的逆鱗也撤了,就剩她一個人對這一桌子熱了好幾回的菜獨自垂淚。最後以至於把所有的杯盤碟子全都砸在了地上,坐在一堆狼藉裡又哭又笑。
又是陸瑾佩,怎麼哪裡都有陸瑾佩,簡直是陰魂不散。
她之前喜歡傅堯徽,傅堯徽聲稱喜歡陸瑾佩不能同她在一處,如今放下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了男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那個不著調的什麼時候又橫插一槓子來攪和,自問無仇無怨,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性格和瘋婆子一樣,有什麼好的?她要不要弄死她?
☆、第85章 有道是你行你上
滎陽這輩子什麼都吃過,就是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而且這些還是拜眼中釘所賜。心中的怒意已經難以用正常人的語言來形容了,於是就頂著一身殘羹剩飯,在眾宮人驚掉下巴的場景中風風火火地大踏步衝向了壽昌宮。
所以指望一個妒火攻心的女人能做出什麼善解人意的舉動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路上的滎陽在瑟瑟的寒風裡劇烈地奔跑,一邊嚎啕大哭,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