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部分

夏知予臨走前和賀熹有了生平第一次平心靜氣的交談。偌大的訓練場中央,她以感傷的口吻說:“我以為自己足夠愛,但其實根本不懂愛。說真的我沒服過誰,哪怕他無數次強調他只愛你。”停頓了很久,夏知予深深呼吸:“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六年,恨不得傾其所有追逐一個命和心永遠都不可能會屬於我的男人,不止連自尊都失去了,更是一無所獲,一無可取。”

“不是都說愛情的第一課就是學會受傷嘛,事實證明這不是一句消極的話。”賀熹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惟有眼底一閃而逝的哀傷洩露了些許情緒,她說:“況且他媽媽那麼喜歡你,怎麼能說一無所獲,一無所取?那是我渴望但窮其一生也得不到的。”

其實對於夏知予,在受心的牽引和厲行重新開始時,賀熹就已經不再介懷了。然而厲媽媽造成的心結,賀熹卻不知道怎麼解。哪怕是和厲行朝夕相處的幸福感,也沒能撫去心尖上那絲隱痛。可是對於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長輩,她又能如何?連努力表現,爭取讓她喜歡的機會都沒有了。賀熹想想,就覺得委屈和傷感。

夏知予笑得勉強而難看,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山,良久之後才說了句:“如果不是我惡意的詆譭,她會喜歡你的。”

夏知予走了。目送她一如從前那麼挺直驕傲的背影;賀熹彎唇笑了,笑容一點點蔓延到眼裡。

“敵情”排除了,賀熹的集訓也到此為止了。接到卓堯通知讓她和牧巖一起走,賀熹回厲行那收拾東西。就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回來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賀熹站在門裡沒動。厲行進來,注意到她肩膀上的揹包,他微微皺眉,然後伸手欲取下來。

賀熹退後一步避開,以戒備的口吻詢問:“幹嘛啊?”

厲行抿緊,以灼灼的目光盯了她一眼,強硬地取下背後扔在沙發上,拽她的手將人拉進屋裡,順便以腳踢上門。

“我要歸隊,你別耽誤時間。”賀熹甩了兩下沒掙脫,手反被他握得更緊,“我這麼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不習慣讓人等。”

歸隊?這是氣他回來晚了害她久等?厲行瞪她,以無可奈何的語氣反問:“我能就讓你這麼走了嗎?”在知道她為他付出如此多的心血,他哪裡捨得放她走?!

迎視他的目光,賀熹以挑釁的口吻質問:“那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想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啊?”話音未落,厲行攬臂把她抱進懷裡,不顧她小小的掙扎擁緊,將她的小臉壓在他頸間,讓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

厲行抱得越來越緊,深怕她憑空消失一般。賀熹踢了他小腿一腳,等了片刻也不見他有鬆手的跡象,似嬌似嗔地說道:“發神經啊,副局還等著呢,讓我走呀。”

厲行抱起她坐在沙發上,以手指梳理她垂落的碎髮,“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明天我送你。”

賀熹嘶一聲,坐在他大腿上揪他耳朵:“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軍人不是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你怎麼反過來指揮我們局長?”

厲行輕笑,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他又不是我首長。”隨後,他深情凝視著賀熹,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她頸間,溫柔地撫摸,“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小七這麼能幹。”

賀熹刻意不看他的眼睛,微揚著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心意被感知,她害羞了。

厲行了解她,知道她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和羞澀,所以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她的目光深情柔軟到極至,他心疼地說:“你根本不必要求自己趕超她,在我心裡,只有你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了。哪怕你什麼都不會!輕武器專家怎麼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和那些根本沒關係,懂嗎?”

從戀愛那天起,厲行就很少說甜言蜜語,很多情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