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向著整個房間擴散。以至於所有的擺設都在顫抖。
嘭!
擺設在牆角的花瓶,一聲悶響,碎了一地。
“父、父親……”嬴承祠後退了一步,他很少見到父親如此憤怒。
咔嚓……
又一道電光扯破天際,映在嬴彭魄肅穆的背影上,也就是這一聲霹靂,他從回憶中被拉了出來。眸子怔了一下。直至嬴彭魄緩緩張開了五指,一切悄然安靜了下來。
吱呀~
正堂房門被吹開,襲入了一陣寒意濃濃的煞風。煞風呈縷遊走在房間內。竄行在樑柱之間。
嘭……
驀地,一連串的悶響將這死寂打破,那煞風掠過的樑柱上,竟然留下了刀砍般的痕跡。
嬴彭魄眉頭一皺。揹負的手掌微微一轉。彈指間射出一點金芒,迎著亂竄的煞風而去。
啪。
煞風直接將金芒擊了粉碎,劃過微弱的燭光,將火苗拉成了一條平線,直衝嬴彭魄的背影而去。
“父……”
嬴承祠連連後退,口中想要提醒,卻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股煞風在距離嬴彭魄後背不足兩寸的地方,擦著他的衣衫飛上了房梁。轉而,向著敞開的門外飛了出去。
嬴彭魄舒展了眉頭。但緊繃的神經卻不敢放鬆,暗忖,能將煞風化刃者,絕非泛泛之輩,沒有聖階皇者修為,難以操縱。
不敢誇口,但自己也身居聖階,不過脊樑骨上卻生出了寒意。
一擺衣衫轉過了身。
門外,伴著傾盆而下的大雨,不斷閃現的電光中出現了一個瘦弱身影,他佇立在雨中,一件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真面目。
但在他周身散發這一層無形的屏障,將他籠罩在內,以至於傾盆而下的大雨,淋到他身上時,如雨布般滑落了下來,絲毫近不了他的身。
嬴彭魄挺了挺胸膛,抱拳道:“先生可是族長安排來的天孤雙煞?”
“哼哼,虛名而已,贏大人有事直說吧。”來人身形不動始終佇立在雨中,從袍子裡傳出一陣詭異的聲音。
“虛名?先生客氣了,不過這雙煞,何來的只見先生一人?”嬴彭魄定了定神,問道,
“哈哈……”門外傳來了一陣笑聲。
雨珠打在地面之上,濺起的水花中,從周圍緩緩的收攏起數道泥流,它慢慢的向著房內淌來,越過門檻,進入了正堂之中,匯聚成了一團。
逆流中漸漸凸顯,化成一個泥漿人形,有七尺高,體魄顯得強壯。
“嬴大人是在說我嗎?”那泥漿開口問道。
話還在口中,泥漿從頭到腳開始滑落下來,一個同樣被一件黑袍裹著身子的人,逐漸出現。
嬴彭魄面目有些僵硬,對天孤雙煞的名聲,早有耳聞,兩人向來兇殘詭異。他想過很多種和他們見面的場景,但萬萬沒有想到,以這種方式。
“哈哈……天孤雙煞果然是名不虛傳。”嬴彭魄故作鎮定,放鬆了緊張的情緒。
“話不必多講,有事直說吧。”
雨中骨瘦之人道,他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不見絲毫動彈,讓人看去,以為那只是一具蒙了一層黑布的死屍皮囊一樣。
“二老既然爽快,在下也就直說了。”嬴彭魄抱拳道,轉身看了一眼一旁驚愕的嬴承祠。
繼續說:“近日鎖雲城中,出現了一個名為軒轅墨的年輕人,兩位要做的,就是讓他不要再出現在無垢神境。”
“軒轅氏?”面前人道。
“呵呵,這也是請二老前來的目的,能不張揚,就儘可能安靜的解決。”嬴彭魄道。
“哼哼……”那雨中來人,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