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低聲湊到她耳邊說:“你下手輕點,疼死我了。”
一語既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準確無誤地落在夏流年身上。
夏家大小姐極少露面,今天出現在這裡,這是何等的榮幸啊……
夏流年被看得極其不自在,低著頭不說話,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用力地扯著沈浩希的衣角。
所有人看準了夏流年不會喝酒,一個接一個猛烈地進攻,沈浩希不露聲色地一杯一杯替她擋,最後夏流年都覺得慌了,低聲湊近他的耳邊說:“喝太多了。”
沈浩希俊眸微挑,傾身湊到夏流年耳邊:“都是你害的,一會兒回去要補償我。”
溫柔的氣息帶著酒精的味道催人迷亂,夏流年不由得臉上暈起大片緋紅:“怎麼補償?”
沈浩希低笑晏晏,在微醉的神情下格外魅人,笑完卻沒說什麼,只是緩緩握住夏流年扯著他衣服的小手,十指交叉。
夏流年心跳又亂了一拍,心中自嘲地想他還能要什麼,一陣失落襲來,卻立即被指間沉穩的力度淹沒。
…
…
沈浩希回到家便無力地倒在床上,真是喝了不少,帶著苦笑用食指和中指杵了杵眉心,終究還是沒醉徹底,真是,遺憾。
“你……很難受嗎?”夏流年一臉愧疚地站在床頭絞著手指,帶著不安弱弱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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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咫尺【修】 。。。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是最可怕的生物
沈浩希聽著那柔婉細膩的嗓音,不由得又揚起嘴角,她看上去的確過分清純淡雅,璞玉渾金般的柔潤乾淨,在金碧輝煌襯托中並不奪目,但只要看到她,便再不會把目光聚焦在任何奢華之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場揮霍。
只是,她與屬於他的世界那麼明顯地格格不入,卻硬是被塞進他的懷裡,讓他彷徨無措地不知該如何去憐惜。
這本來就是一場錯,或許,他從頭到尾愛上的,不過是一場錯。
他的確是醉了吧,不然怎麼會在她的美眸中,看到隱約的心疼。
他知道,一直知道。
她根本從來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從來沒有。
她並不曾想要了解他,不曾想要走進他的生活,她只願把他跟遊夜重合起來,越像遊夜,她越開心。
她只不過把他這裡當成一個避難港,躲在他家裡,一切悲傷絕望都可以不管,說這是幻想也好,自欺也罷,她並不在乎,所有傷統統可以拋諸腦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現實的女人。
可他沒得選擇,沒得選擇啊。
他不愛她的歲月,習慣了扮演遊夜,他愛她的歲月,不得不充當遊夜,因為離開了這樣的身份,他根本無法去接近她分毫,接近必會崩裂。
沈浩希有些懊惱地閉上眼睛,這是怎樣的怪圈,他繞入其中已經太累了。
夏流年看著一語不發的沈浩希,悶悶地說:“你去洗澡啦,全身都是酒氣。”
“好累,不去。”沈浩希閉著眼睛懶懶地翻了個身,氣息輕緩。
“那你讓我怎麼睡?!”夏流年伸手去扯沈浩希的領帶,沈浩希意識昏沉中只覺一隻溫軟的小手在頸間作亂,居然就這樣讓他口乾舌燥起來,有些不快地推開夏流年的手:“你回自己房間不就行了。”
夏流年被噎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跪坐在床上俯□湊近了沈浩希俊俏的側臉,面板是均勻的麥色,從側面可以明顯看出睫毛柔長,眼睛閉著的時候顯得格外溫柔……
真是保養的很好的一張臉,看上去不過二十歲……
哼,長這麼好看幹什麼,還不是出去勾三搭四,想到這裡夏流年一陣煩悶,使壞地低頭耳語:“你怎麼能這麼懶呢?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