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如何回答的,但是他的嘴比他的心還要快,早已問了出來。
“如何回答?”
“關你屁事!”
“……”這的確像是她的作風,千玦嘴角的弧度同樣開始上揚,兩個男子在對立的前提下,一同展顏歡笑。
“當本君向她道出心意時,她斷然拒絕。”
——人魔殊途,我與你終究是對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當本君不介意天地法規,誓要與她綁在一起時,她連眼睛都不眨,果斷否決。”
——人乃萬物之靈,而魔族終究是旁道,遲早會被歷史吞沒。
“當本君告訴她,會在最短時間內滅了人、獸兩族時,她囂張狂妄的樣子,本君到現在都無法淡忘。”
“誰滅誰還不一定呢!她應該是這麼回答的吧。”男子還沒有開口,千玦卻已經說了出來,沒有猶豫、沒有疑問,他說得這般肯定。
“呵~不愧是……”男子聽到他的話先是有些訝然,而後好似是想明白了什麼,話說了一半沒有再繼續。
“後來我問她,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她說‘若有一日,能有一個男人為了她棄了一座城,她會為這個男人打下一片江山。’”
血紅的華服被風揚起一角,遮住了他半張臉,卻沒能遮住他妖豔的血瞳。
“其實她要的不多,只想要個能與她白首不離的男人,永遠不會背叛她,不會遺忘她的男人。”
“為了向她證明本君就是她想要的那個男人,本君不惜用全人類的性命威脅她嫁給本君,可她卻選擇寧死不從。”
“她為何那麼傻,本君只是想要一個證明的機會而已,她都不願意給我,選擇戰死。”
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萬千怒意處在咆哮的邊緣,千玦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唯恐他會對懷裡的夜寒羽不利。
“歲月彈指、光陰似箭,一晃眼,幾百年了,本君一直守著對她的承諾,直至今日。魔族在本君手上滅跡,本君也沒有棄了這承諾,可她……”
男子述說完了一切,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直至千玦的聲音響起,他才恍若隔世般清醒過來。
“你是魔君無邪?”
“你居然還能叫出本君名字,不錯。”無邪的臉上沒有嘲笑之意,反而很是認真。
“過獎。”千玦的臉上還殘留著震驚,這樣充滿奇幻色彩的男人,他以為只會存在於歷史中,卻不想還有幸親眼所見。
“你不覺得奇怪嗎,幾百年了,本君還沒死。”無邪突然換了一副神情,輕聲媚笑,卻是讓人抽冷發寒,好似世間一切都被他玩弄股掌之間。
“我比較好奇如此痴情的你,為何要抱著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難道你就不怕她不高興嗎?”
冰冷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千玦震驚地看向他懷裡的女子。
這麼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低頭的瞬間,毫無意外地對上了她的紫瞳,無邪加深了嘴邊的媚笑。
“本君說過,從未對她以外的女人動過心思,你,不包括在這裡面。”他的笑,肆無忌憚,卻讓夜寒羽更加不悅。
她討厭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霸道,更是因為他的氣息沾滿血腥。即使經過了幾百年的洗滌,仍舊沒有減退。
目光對上千玦,她噪亂的心如遇暖流,漸漸安定。
像是見不得兩人對視,她的視線隨著無邪的移動,只能強行被收回。
這個男人好似故意戲弄他們一般,每次都是在千玦快要追上時,消失不見。
再次現身卻是在他對面,每一次都是如此。
“幼稚!”夜寒羽試著運起靈力,卻發現身體內的靈力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