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派什麼營生,且在倒廈中候著,我一會兒稟明瞭少夫人就將她們送回到少夫人屋子裡。不過……這翠兒我一看便喜歡的,也去求少夫人一個恩典,將她留在我屋子裡吧。”
翠兒神情劇變,臉色上的驚慌再也壓抑不住,隨即想起了什麼忙斂了去躬著身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慌亂層層漫進了沈苾芃的眼眸中。她噙著一抹冷笑:“怎麼?翠兒不喜歡跟著我?”
“不是,”翠兒忙跪了下來。卻又覺得之前的語氣有些生硬,忙湧了一個輕輕淺淺極不自然的笑臉,“翠兒要是能服侍姨少奶奶這樣的主子高興還來不及呢。”
“哦,那就好,我自是不會虧待你的……”沈苾芃微微一笑,“你下去吧!”
“是。”翠兒忙隨著一干人急匆匆退了出去。
看著她一襲翠色身影消失在門角,沈苾芃突然沉下了臉:“潤春!”
“小姐!”
“跟著她,看看她一會兒要做什麼?”
潤春明白過來,忙走了出去,腳步帶著幾分急促。
“你呀,過來,”沈苾芃笑了,輕點了一下轉回來不知所措的潤春的腦門兒,“你這樣急匆匆大張旗鼓的,還怕人家看不出來你是在盯梢嗎?沉穩著些,可曉得?”
潤春不好意思的垂了頭:“若真是她害得我那幾天拉肚子,我可是饒不了她的,想到此處腳步就急了些。”
“你呀,快去吧!”
“是,小姐。”
鬱夏開始準備沐浴用的東西,楚天交代過的,沈苾芃的傷不適合那些花瓣,他專門配置了一些沐浴用的藥材,但是這個楚爺卻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眼見著藥材用完後,可是到哪裡去找他?
“小姐!”鬱夏將沈苾芃扶了進去,“楚爺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回了府,要不要一會兒奴婢出府尋楚爺去取一些草藥來?”
沈苾芃點了點頭,雖然自己身子大好了的,可是楚天配置的藥材卻是世間上的獨一份兒。他對藥理的熟悉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子連自己也自愧不如。
“先將就著用這些尋常草藥,這出府不是你想出就能出去的,我們一會兒去一趟望月堂,是時候同少夫人請安了。”
鬱夏臉色一暗緩緩道:“小姐,許是奴婢想錯了的,但是這少夫人……卻是毒辣至極,小姐身上這麼重的傷大多是被她所賜,還不如藉此機會推脫身子不舒服不理會她也罷!”
沈苾芃透過蒸騰的熱氣看著屏風上的如意結刺繡,紅的耀眼奪目,不禁唇角微翹,眼眸中卻是一片冷霜:“為何不去?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呵!我們一會兒不光要去還要打扮的妥妥帖帖的去。最近你和潤春多和府裡其他的丫鬟婆子們親近些兒,上一次皇上賞了我們那麼多金銀,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散財有時候也是一件好事兒。”
鬱夏點了點頭,上一次聖上的賞賜卻是豐厚了些,加上世子爺私底下也沒少給銀子,小姐在這府中雖然不能和少夫人的金貴相比,但也是闊氣了不少。
沈苾芃沐浴過後,鬱夏挑了一件茜紅色折枝花衫,月白色挑線裙子上面用銀色絲線繡了白梅幾朵。她最是懂沈苾芃心意的,這樣打扮倒是去了之前陳腐之氣帶著些兒香墜兒般的嬌豔。聽聞最近少夫人身體有恙,閉著門不見客,如今沈苾芃這一身裝扮著實能將那個女人比下去。
“墜馬髻嗎?小姐?”
“嗯,”沈苾芃看著鏡子中清瘦的臉,太瘦了,病一場,傷一場,便也清瘦一場,今後得想法子好好補補,“鬱夏,取那對兒西洋珠翠花兒來。”
“是,”鬱夏將西洋珠翠花兒簪了上去,右邊的髮際邊插了三支赤金石石榴花簪子。沈苾芃將赤金翡翠水滴墜兒悠悠的戴在了耳朵上,左右轉了轉,晃在臉頰邊,更襯得她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