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含笑的眼眸。
不就是幫他換件衣服嘛!我把心一橫,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只是這古代的衣服就是繁瑣,我只得滿頭冒汗的和它糾纏一陣……
手上一涼,立刻捉住了我的手,“好了,她們出去了,我自己來吧。”
“你自己來?”我的大腦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是。”他輕輕一笑。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王爺的架子,要不然這日子才難過呢!想著,我不自覺背過身去,忐忑不安的說道:“王爺,那個,你能不能和嬤嬤說一聲,我們其實……”
“放心吧,我暫時不碰你。”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真的?”我一下子得意忘形,轉身看過去……
頓時,我們兩愣住,即使沒有看見什麼不能看的,但我還是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快速的回過頭去。剛才的畫面簡直太噴血了!赤裸著上身的李恪正褪去貼身的衣物,瀑布般的黑色長髮,俊雅無雙的臉,緊閉的雙眼,白玉般的胸膛,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叫的人應該是我吧。”他低低笑了一聲。
臉微微一紅,我扯開唇角,“我是害怕得紅眼病。”
“呵呵呵,”一串動人的低笑,“好了,我換好了。”
我雙手摸了摸臉頰,感覺臉上的熱度褪了下去,才轉過頭去,他已經換好一件玄色的衣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怔了怔,伸手擰乾帕子,遞給他。
“你一晚上沒睡,穿的這麼整齊要去哪裡?”
“昨晚與父皇對弈,尚有一局殘局,今日前去繼續。”李恪頓了一下,眼眸深處有了一絲黯然,“端午之後,我就要回安州了,不知何時才能回長安了。”
“長安非久留之地,留在此處只會自尋煩惱。”我脫口而出。等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時,已經晚了,我沒有驚慌,笑道:“昨晚聽你說了那麼多,我也略知一二了。”
他沒有起疑,而是看著我道:“你也說長安非久留之地,為何還要留在此處?”
我怔了一下,訕訕道:“宮女沒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跟我回安州呢?”
我大吃一驚,不明所以的盯著他,只聽他苦笑一聲,低垂眼眸,適時的擋住了他眼裡的波動,“你不是沒有選擇,而是不選。”
我微微怔住,思緒越來越亂,唯一想的到的,便是他已經猜到我留在宮中別有目的,他知道我不是木婉清!那他,為何不揭穿我?還是——
“恪,我不是刻意接近你的,那日真的是偶然。”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接近他的!想想看,在揚州莫名其妙的相遇,然後莫名其妙的一起上路,接著又莫名其妙的在宮中相逢……這麼多偶然加起來,很難讓人不懷疑。何況,他本來就出生在這個權謀的世界裡,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嗯。”他輕應一聲,轉身走向門口,拉開門的瞬間,他低聲說道,“不要出文思殿。”
*
平靜的過了五六天,這天中午,春風徐徐,楊柳漫漫,梨花飄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難得中午休息時間,好幾個宮女在院子裡放風箏,我坐在梨花樹下,有一陣沒一陣的打瞌睡。
“你聽說沒有,魏王殿下中毒的訊息?”正在放風箏的一個宮女突然神神秘秘的說道。我一聽,驀地來了精神,悄悄豎起耳朵留心周圍的動靜。
“噓~~”另一個宮女輕聲噓道,“這件事可不能亂說,是要殺頭的。”
“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誰知道呢?”宮女壓低了聲音,“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皇上素來偏愛魏王殿下,甚至允許魏王殿下不去番地,入住武德殿。眼下太子又患有腳疾,皇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