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給她符咒的人聲音聽起來很陌生,貌似並不是親戚。
怪了,到底是誰塞給了自己符咒?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在所有人都被臭味騷擾得難受時,突然,離棺材最近的一個人大叫了一聲:“別吵了,似乎有怪聲音。”
吵個不停的院子,因為這個叫聲而頓時安靜了下來。
—時間,整個院子都變得落針可聞。
剛剛還在噪音中顯得有些難以聽到的聲音,在寂靜裡數十倍、數百倍地放大異響,似乎就是從棺材中傳來的。
黑黝黝的棺材,光天化日下,居然從內部傳出指甲不停地刮內壁的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
“屍,屍變了!”老陰陽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流,滑過眼角,滑過下巴。一滴汗,滴落在了腳下的泥土上。
彷彿是一種可怕的訊號,還沒等院子裡的人反應過來。原本死寂的棺材蓋子,猛然間飛了起來,遠遠飛落到西廂的房頂,將整個瓦房砸出了巨大的窟窿。
牆壁另一邊的我,也就在這時感覺一股氣流朝眼睛裡撲過來,眼球突然剌痛了—下。
有學者說人類的眼球是不怕冷的,哪怕是零下幾十度,都不會察覺到溫度起伏。那簡直是在放屁,那—刻,我是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的眼珠子,幾乎要凍結了。
惡寒從眼球裡傳遞出來,僵硬了全身。當我好不容易緩過勁兒,再次小心翼翼地將眼睛湊到小孔前,想要看清楚牆對面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個小洞,卻變得黑暗了。
黑漆漆的,成了一個不通的死洞。居然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章 孔對面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經歷無數個意外。意外,是產生似是而非的所謂名人名言的溫床。不要問找這一刻內心的想法。
確實,我現在的腦子裡不光孕育出了名言警句,同時還孕育出了一肚子國罵。
這叫怎麼回事,怎麼剛剛明明還能看到東西的小孔,現在居然什麼也看不到了?
洞,被誰堵了?
我陰沉著臉,站在這條骯髒的小巷中,就這麼呆站了足足一分鐘。不死心的自己一邊思索著牆壁對面發生的事情,一邊從附近地上撿來一根細鐵絲,使勁兒地掏著牆上的空洞。
洞果然很小,我掏了一陣子,只掏出了許多的灰,磨下了洞壁的磚塵,可自始至終沒辦法將其掏穿,這令我極為驚訝。
最讓我悚然的,還是那個四合院中發生的故事。孕婦燒紙錢時,或許她自己沒有留意是誰將符咒紙錢遞給了她。可我卻實實在在地瞅清楚了。那是一個年輕人,甚至,我還頗為熟悉。
那個傢伙,昨晚我在飛機場見到過。當時這混蛋鬼鬼祟祟地將一枚似鬼頭錢的物體塞入了一箇中年人兜裡,而中年人在飛機起飛後,擅自拉開了安全門,險些導致極為嚴重的空中事故……
現在,這個詭異的年輕人又出現了。他為什麼要給院子裡的孕婦那疊鬼畫符?我的眼神很好,院落也不大,所以那疊鬼畫符上畫的鬼東西。我也清楚地看到了。
那是鬼頭錢的圖案!
一切的一切,都令我腦袋大亂。鬼頭錢,前段時間出現在希臘沃爾德教授的古堡中,那老混蛋想要把我當做祭品,啟動古中國失傳已久的萬鬼運財術。現在,古錢居然陰魂不散地又出現在了耳城這個地方,好死不死地又被我給遇到了。
這是緣分?還是某種陰謀?
不,說不是陰謀,簡直我自己都不太會相信。畢竟,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存在?忽然,我的背心發出一股刺痛,我反過手輕輕摸了摸,皺起眉頭。
事情,絕對不簡單。
沃爾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