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韻清欣慰一笑,伸手替他把額頭上滲出的細汗給擦了擦,然後扶著他的肩,介紹著:“這是我兒子叫鼕鼕。鼕鼕,快叫太爺爺,太奶奶,還有爺爺,四叔,六姑,還有……”
她不認識慕心嫣,不知道要怎麼介紹,談銘韜則接過話去:“韻清,這是我的妻子慕心嫣,心兒,這位是梁韻飛的的妹妹梁韻清。”
第一次相見的兩人含首輕笑,向對方問好。
因為孩子的出現,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到了那個六歲的孩子身上。談正儒先開口問道:“清丫頭,你結婚了?那孩子的爸爸是呢?”
“孩子的父親……”梁韻清在這個話題上有些遲疑,繼而她微微地把目光投向了談希越,一掃而過,也不敢細看,低垂下了羽睫,“孩子的父親……”
“媽媽,我肚子餓了。”孩子撫著小肚,眉宇輕蹙起來,看著母親。
梁韻清微微有些責備地看著孩子:“鼕鼕,不能沒有禮貌的。”
談奶奶卻道:“既然鼕鼕餓了,就吃飯吧,他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清丫頭不要對他太嚴厲了。”
“奶奶,不是我要對他嚴厲,而是他的父親是一個優秀無比的人,我也想能青出於藍,才不會丟了他父親的臉,孩子就是要從小培養。”梁韻清的語氣裡透出了對孩子父親的那種讚賞與傾慕,可見她是多麼地深愛著孩子的父親,只是她孩子的父親會是誰呢?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一絲的好奇,是什麼樣優秀的男子能讓梁韻清如此死心塌地。
“清兒,你越是這樣說鼕鼕的爸爸,我越是好奇他是誰,你就不能告訴我們嗎?”談雅麗挽著她的手臂,眉梢好奇的輕挑著,一雙眸子裡傾注了滿滿的渴望。
“是啊,清丫頭,這一次你回來,鼕鼕的爸爸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談正儒也關心著。
“他……他就在國外,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梁韻清還是沒有正面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媽媽……”鼕鼕小心的睛了一下樑韻清的裙角,小聲的嘀咕著,“我爸爸明明就在這裡,為什麼你不告訴他?”
小孩子此話一出,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在讓談家所有人的心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有些不知明的東西開始在裡面產生了變化,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落在了鼕鼕身上,讓他成了焦點。
梁韻清臉色一變,本就白皙的臉龐漸漸透明,她把鼕鼕拉進了懷裡:“你胡說什麼!”
“媽媽,我沒有胡說!”鼕鼕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淚水浸上了他的眼睛,淚花閃爍著,倔強地咬著唇。
“走,跟我回家。”梁韻飛拉著孩子就要離開,並向談家的人告辭,“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
談希越卻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梁韻清的面前,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韻清,就讓鼕鼕說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他又把目光落在了鼕鼕的臉上,對上她那雙純真的眼睛,“鼕鼕,你告訴我們你爸爸是誰?”
梁韻清握著鼕鼕的手不知不覺地收緊,低斂的目光裡有些不安和恐慌:“鼕鼕,走。”
鼕鼕卻倔強了一次,抬手指著面前的談希越:“你……你就是我爸爸。”
談希越幽暗如井的眸子更是沒有了一絲的光亮,那墨色越發得深濃,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是不有盡頭的深淵。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冷銳的目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確和談希越有五分像,而另外五分則像梁韻清。
談正儒,談奶奶,談啟德,方華琴,談雅麗,談銘韜和慕心嫣都蹙緊了眉,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梁韻清意外死去了八年,而現在突然回來,還帶著一個小孩子,並且這個孩子還是談希越的,這不能不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他們不是在懷疑梁韻清,而是覺得事情太玄幻了,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