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惡作劇,就跨在她的長枷上解手,讓糞便落在她的頭上。
王倫又逼問了蕭梅韻一遍,她雖然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仍然怒目而視,一聲不吭。
王倫惱羞成怒,朝著女犯露出枷面的頭撒了泡尿,轉身出了茅房。
用完早膳,劉耀祖的親兵把王倫叫了去。
王倫一進屋,就問:
“大人,叫卑職有什麼吩咐?
“劉耀祖關上門說:
“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快馬送來的訊息,洪仁乾和幼天王出現於離此一百多里的浙贛邊界,現在兩省的兵馬都已經前往圍捕。
“王倫一聽,頓了一下腳:
“唉,這原來應該是咱們的功勞。
可恨那蕭梅韻寧死不供,如果幼天王被俘,我們一點份也沒有。
“劉耀祖說:
“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我們抓住蕭梅韻的訊息,上面也已知道。
按照朝廷法律,軍隊捕獲的要犯如果已經對於作戰沒有用,或者無關緊急軍情,都應送巡撫衙門交按察院審訊。
估計像她這樣的要犯,來提人的差官不日可到。
“王倫見劉耀祖很緊張,不解地問:
“那就從茅坑裡撈出來給他們算了,有何不可?
“”你難道不知道,棍刑違反清律?
如果蕭梅韻說出咱們上棍刑的事,閩浙總督左宗堂專門找綠營的麻煩,豈能放過咱們?
鬧不好就要革職查辦。
“王倫這才恍然大悟:
“那現在就把她撈出來,馬上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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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這樣的重犯,我們是沒有權力判處死刑的。
就是死了,差官也要驗屍。
如果發現是私刑處死,我們還是要倒黴。
“王倫著急了:
“那怎麼辦?
“”辦法只有一個。
刑鞠之中無意致死,並不當罪。
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們發現幼天王蹤跡的訊息。
我們就權當還需要逼出蕭梅韻的口供,馬上用大刑。
“劉耀祖和王倫遠遠地站著,看著兵丁們把從頭到腳沾滿屎尿的蕭梅韻從茅房裡抬出來,又朝她身上潑了幾大桶水,才沖洗得大致乾淨。
他們然後把她拖到劉耀祖跟前,摜在地上。
遍體鱗傷的蕭梅韻帶著長枷臥在地上,身上還散發著臭氣。
她虛弱地喘息,低頭不語。
劉耀祖此時不禁由衷欽佩這個弱女子。
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兇悍的男子都熬不下來,但她還是頑強不屈。
他讓左右兵丁退下,只留下王倫和幾個親信打手在身邊,然後對蕭梅韻說:“我剛得到訊息,洪仁乾和幼天王已經到了浙贛邊境,現在大批朝廷人馬正在圍剿,不日可擒。
“蕭梅韻一聽,抽泣起來。
偷偷進入江西正是她與幹王諸人商議好的計劃。
現在一切都完了。
幹王手下僅有幾百個殘兵敗將,哪裡躲得過漫山遍野的圍剿?
劉耀祖又說:
“按道理,我應該將你解往巡撫衙門。
但到了那裡,你還要經受千捶百掠,再三推問。
本鎮決意免了你這份罪過,今日在大營中將你處死。
你臨死可有什麼要求?
“蕭梅韻沉默了一會,說:
“我想沐浴,以潔淨之身迴歸天國。
“”可以。
“劉耀祖說。
()
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