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否認。”唐歡笑著搖搖頭。“你沒看我進出都是一大票人跟著?還都是專業的。沒法子,誰讓我也受到暗殺威脅了呢。知道那個米勒曼麼,他就告訴我有人要暗殺我,但沒說是誰。”
“米勒曼?”陳彼得輕輕點了點頭,“嗯,是這樣。”
“怎麼了,想到點什麼?”唐歡跟著問。
“沒有。”陳彼得搖搖頭,“就算真的想到點什麼,也是不一定跟我這件事有關。畢竟這次槍擊太突兀。而且沒有抓到兇手,也就不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誰。這個世界上解不開的謎題有的是。也不多我一份。”
“呵呵。”唐歡笑了一下,輕輕走到陳彼得的床頭,慢悠悠地切開一個橙子,又在一個不鏽鋼榨汁機上慢慢的旋轉,榨出裡面的汁液,“不是我說,你對自己的安全也太不在意了,這次你是撞大運,下次可就未必有這麼好運氣。對了,你好好地幹嘛來紐約?在東京待著多好?那裡起碼會比這裡好一點吧。”
“哼哼,你以為我真的對我的安全不在意?那你可錯了。”陳彼得輕輕的搖頭,“我請的保鏢不比你少,而且一樣都是專業級別,但是這並不能保證百分百安全,畢竟對於狙擊手來說,保鏢的數量是沒用地,在超視距範圍內進行打擊,你怎麼查“至於說為什麼來紐約。”陳彼得自嘲的一笑,“你以為我願意來,還不是,還不是……”
“還不是為了你的病。”唐歡淡淡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了。”
“都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唐歡搖搖頭,“老陳,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的白血病,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已經有一年半了。”陳彼得嘆了口氣,“我原來也不太清楚,一年半以前,我跟妻子去騎馬,結果我忽然感到大腿一陣疼痛,然後就從馬上摔下來。本來只是小傷,擦了點藥我也沒在意,可幾天來我的胳膊跟大腿一直都疼,可要說具體哪裡疼又說不上。再後來我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我患了一種慢性的白血病。”
“你那個時候怎麼不告訴我?”唐歡接著問。
“告訴你幹嘛?”陳彼得看了看他,“告訴你就有用麼?”
“那這麼說,你來日本的時候,就已經患上這種病了。”唐歡輕輕點頭,“對了,我記得上次也是在紐約,那時候我來開演唱會,然後我們在街頭遇見……恐怕那時間,就是你來這裡治病吧?”
“你果然是夠聰明。”陳彼得笑著點頭,“沒錯,那次我來紐約,目的之一的確是來治病。“就是因為有這個病,你才那麼對我說?”唐歡接著問,“對我說,要我好好照顧阿玉?”
“大概吧。”陳彼得笑了笑。
“唉……這大概就是天意難測吧。”唐歡搖搖頭,“你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能治好麼?”
“這個麼,要完全治好地話,恐怕現在地醫療條件還達不到。”陳彼得搖搖頭,“不過我可是有錢人。我有的是錢。而這裡又是紐約,有全美國最好地白血病研究中心。呵呵,放心吧,我有錢,就能得到目前世界上最好地醫療條件跟手段,只要我配合治療,暫時應該是死不了的。”
“那既然紐約的醫療條件好,你幹嘛還在東京待著?”唐歡皺了皺眉,“就算日本是我們的投資物件。你也不必非要去日本啊,這對你的健康貌似不利吧。我記得上次我去東京看你的時候,你就總是萎靡不振,我還以為是你太過勞累。可現在看來,是你的病引起的吧。”
“去日本,是因為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去處理。”陳彼得回答道,“再說日本的溫泉對我也有點好處,而且我就算去日本,也有帶著我地主治醫生。何況東京的醫療水平也是世界一流的,他們對於白血病的研究也是很不錯地,我在東京也是能多一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