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極臉上,卻是笑容依舊。
一邊任憑皇上拉著自己往演武廳深處走,一邊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毛,眼裡,是濃濃的嘲弄,戲謔的笑笑:“父皇,你說有一件機密的事情要與兒臣商議,卻不知是何事?”
這樣的譏諷,卻是對著他自己而來。
變故突生9
這樣的譏諷,卻是對著他自己而來。
宇文極是在譏諷自己,居然相信皇上之前做出的承諾。
到了現在,他終於明白,在這個皇宮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親情,更沒有承諾。
所謂的等一切完結之後,就讓他出宮,過他的逍遙生活,都是假的。
帝王的承諾,本來就是他嘴裡的一句話而已。
哪怕,物件是自己的兒子。
皇上卻依舊是一派笑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宇文極,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父子之間特有的責怪:“難不成朕沒有事情,你就不可以陪朕說說話?難不成我這個老頭子在你這個風流王爺眼裡,與那些美人比起來,就那麼不值錢?”
說話間,已經走到演武廳裡端的桌子旁,手指往桌上早已擺著的一副棋盤指了一下,笑笑:“今天你就把那些美人全都拋到腦後,好好的,跟我這個老頭子下一盤棋。”
在他說話的時候,夜月和南宮羽心裡,都升起了一種寒意。
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看到南宮羽眼裡的寒意,夜月心裡更是一痛,她不知道現在宇文極心裡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景。
從來,都知道帝王家無情。
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的親眼看到一個面對著自己即將要殺死的兒子,臉上還是帶著可以稱得上慈愛的笑意的皇上時,看得依舊是膽顫心驚。
哪怕是夜月這樣無情的人,哪怕是無數次面不改色誅殺敵手於劍下的南宮羽,依舊還是有這樣的感覺。
宇文極卻是勾唇一笑,無比妖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笑吟吟的放開皇上的手,按照皇上的示意,坐到茶几的另一端,挑眉笑看著他的父皇,悠悠的說道:“父皇何必拿兒臣來開玩笑。”
掌心向下,緩慢的輕撫過棋盤,將棋子掃到一旁,看著自己手掌過後,驟然自行出現均勻裂痕的棋盤,輕笑出聲:“這個棋,不下也罷。”
變故突生10
掌心向下,緩慢的輕撫過棋盤,將棋子掃到一旁,看著自己手掌過後,驟然自行出現均勻裂痕的棋盤,輕笑出聲:“這個棋,不下也罷。”
皇上的臉,在看到棋盤後,也像棋盤一樣起了變化。
笑容,就像是那些裂痕一樣,僵在了臉龐上。
好半響,那些僵硬的笑容才開始逐漸恢復過來,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幾個太監,緩慢的往椅子上坐下去,抬眼看著宇文極:“你知道了?”
語氣淡淡的,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更不要說不好意思甚至愧疚了。
宇文極輕嘆一聲,慵懶的坐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斜斜的靠著椅背,輕笑出聲:“其實,兒臣寧願不知道。”
“朕也是逼不得已。”
盯著宇文極看似無所謂的眼,皇上聲音裡終於有一點感情變化了,沉吟著,抬起眼看著宇文極,眼裡全是無可奈何。
“逼不得已?”
宇文極戲謔的笑笑,抿了一下唇:“兒臣的心思,相信父皇早就明白,對那個皇位,兒臣根本就沒有一點想法。”
微頓片刻,才抬眼凝視著已經收斂起笑容,抿著唇沉著臉不言不語的皇上,面色亦是一沉:“兒臣自問對父皇而言,絕對沒有任何威脅,父皇這樣又是何必。”
他的話才說完,皇上嘴角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