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卻渾沒理會他說些什麼,自顧自的問王語嫣道:“王姑娘,舅太太怎麼會放你到這裡來?她不是最不喜歡你與我們這幫人見面麼?這真是奇哉怪哉!”
王語嫣秀目輕瞥了旁邊的凌牧雲一眼,笑著反問道:“包三哥,那你倒猜猜,這是什麼道理?”
包不同沉吟著道:“這倒還真有點難猜。”
司馬林見包不同只顧和王語嫣說話,對自己的場面話全沒理睬,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比之先前踢他一個跟頭還要欺辱更甚,不由得心中怨毒,仿瓷啊包不同相救他的恩德那是半分也不顧了,也沒臉再呆下去,當即鐵青著臉一揮手,率領著青城派的眾人便向外走去。
正自與王語嫣說話的包不同似是才想起青城派的人來,猛地扭頭喝道:“站住,要走也得聽三爺我說完了話再走!”
司馬林回過身來,強壓著怒火問道:“不知包三先生還有何吩咐?”
包不同道:“聽說你到姑蘇來,是為了替你父親報仇?那你找錯了人了,你老子司馬衛不是慕容公子殺的。”
司馬林道:“何以見得,包三先生怎麼知道?”
包不同兩眼一瞪,怒道:“我既說不是慕容公子殺的,就不是他殺的。就算真是他殺的,我說過不是,那也不能算是,難道我說過的話都作不得數麼?”
他這話說得當真是蠻橫之至,簡直把自己當了金口玉言的皇帝老子,眾人聽了無不愕然,凌牧雲更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出聲來。
包不同猛地轉過頭來,兩道目光彷彿冷電一般向著凌牧雲掃來。凌牧雲卻只微微一笑,渾不在意,包不同可以對青城派大逞威風,但要想在他面前耍橫,卻還差點火候。
這時便聽司馬林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馬林雖然武藝低微,但就算粉身碎骨,也當報此深仇。先父到底是何人所害,還請包三先生示知。”
包不同哈哈一笑,說道:“你老子又不是我兒子,是被誰所殺,關我什麼事?我說你老子不是慕容公子殺的,多半你不肯相信。好吧,就算我殺的好了,你要報仇,就衝著我來吧!”
司馬林面色鐵青:“殺父之仇,豈是兒戲?包三先生,我自知不是你敵手,你要殺便殺,但要如此辱我,卻是萬萬不能。”
包不同道:“我偏不殺你,偏就要辱你,你能怎麼樣?”
司馬林氣得胸膛都要炸了,但說一怒之下就此上前拼命,卻終究不敢,站在當地,進退兩難,好生尷尬。
包不同笑道:“憑你老子司馬衛那點兒微末武功,哪用得著我慕容兄弟費心?慕容公子武功高我十倍,你自己想想,司馬衛也配他親自動手麼?”
阿朱一直在旁觀看,默不作聲,這時忽然插口道:“司馬大爺,我姑蘇慕容氏倘若當真殺了司馬老先生,有豈能留下你們性命?包三哥若要盡數殺了你們,只怕也不是什麼難事,至少他不必救司馬大爺你的性命,到底是誰出手傷害司馬老先生,各位還是回去細細訪查為是。”
司馬林等人一想,也覺阿朱此言有理,便欲說幾句話交代一下場面。
不想包不同卻已怒喝道:“姓司馬的,這裡是我阿朱妹子的莊子,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你還不識好歹的賴在這裡做什麼?”
“那麼後會有期!”
司馬林頓時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耽擱,生怕包不同不耐煩了再動手羞辱於他,忙草草的交代了一句便帶著青城派眾人匆匆出門而去。
看著青城派灰溜溜離去,包不同冷笑一聲,又轉過頭來對場中的姚伯當道:“姚伯當,我跟你說,就你那膿包師弟秦伯起,他就再練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再練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我不許你說一句話,快帶著你的賊子賊孫們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