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口號的學校。所以,如果說有人在這兒度過了“四年本科、四年高三”,那也沒什麼可以驚訝的!
只可憐這些小孩,小時候大多沒好好兒玩過、甚至不曾學會怎麼去玩……
陳振挨個看看女生們,目光停留在了簡丹臉上:“簡丹,你呢?你一直沒問問題。”
——給您省事兒還不好嗎?
簡丹無奈一笑:“我啊,做學術吧。”
陳振頷首,鼓勵道:“那就好好上專業課,大二、大三考個語言。國外的教授,最看重的還是專業,畢竟他們招人過去是幹活兒的,GRE什麼的過線就行。如果能出PARPER,那就再好不過了。”
PARPER就是論文。簡丹搖搖頭,又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她沒必要留學。因為她打算做的,是理論物理。確切而言,是整理一些理論物理上的常識,交給這個世界的、這個行星上的物理學家們去檢驗。
而理論物理不像實驗物理。實驗物理需要最頂尖的裝置支援,國內外差距大;理論物理主要憑腦袋,這差距就小。
況且,等到需要交流了,完全可以去做訪問學者。
在上輩子那會兒,這些東西都是常識。公民平均年齡三位數的年代,那知識更新之快,絕不是現在的人們可以想象的;終生學習之重要,也不是眼下的情況可以比擬的——尤其在她那種位置上!
只不過,就像“乘除加減”一樣,會算是一回事,小學生便行;可要能給人講清楚其中的定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就得小學教師了。
簡丹上大學、進物理系,正是為了把自己從“小學生”,培養成“小學教師”,然後開寫回憶錄……
有“側重”的回憶錄。
講述“乘除加減”的回憶錄。
也是作為給予這個世界的回報。
若不是為了這個,她挑一門自己會的外語去讀,還不輕鬆?
……
陳振見簡丹說得平靜篤定,暗暗吃驚,也暗暗感嘆:新生剛入學就能目標明確的,實在實在是鳳毛麟角!
不過,這個目標,簡丹又能堅持多久呢?
還有,既然志在學術,這四年之間,簡丹只怕不會在社會工作、集體活動上,投入多少精力了——也就是個參與者、不會是組織者。
這令陳振覺得惋惜。一二九什麼搞得好,他也有面子不是。
但不管心裡怎麼想,作為簡丹的輔導員,陳振自然要予以鼓勵,要盡心盡力、誠誠懇懇地鼓勵:“有目標是好事,我看好你!”
簡丹一點頭,對陳振微微一笑,驕傲而平靜。
恭喜——您瞎貓撞著死老鼠:蒙對了!
軍訓除了佇列,還有一套軍體拳要教。
結果這一教,簡丹幾乎撫額長嘆——太慘不忍睹啦,這打的都是什麼拳!
只是,俗話說得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些成績最好的學生,大量精力花在了功課上,總體而言,體育不好、協調性欠佳,也沒什麼奇怪的;而年代的差距,更是可怕得很。
想想看,一百年前,發個電報都奢侈呢!到了如今,誰不用手機?哪怕撿破爛的,都用這種隨時隨地的通訊工具互換有無!
所以簡丹當機立斷、馬上主動適應環境——她把標準從“民用”降低到了“幼兒園”。
倒是齊排長又樂了:因為簡丹打得很好,好得完全可以做示範了!
於是齊排長當即把簡丹拎出來,讓簡丹在前面領拳;他自己則喊口號控制招式,同時在佇列之間來來去去地忙——忙著一個一個地給他的學員們掰胳膊摁腿、擺造型!
簡丹無所謂:反正她沒損失。
至於出這種小風頭可能造成的與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