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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長久的沉默。

葉承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沉默不語，看她的眼神如同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許久之後他開口說道：“這就是你能夠破壞既定命運的原因嗎？你是個無信者，你不信命運，不敬天道。”

“天理不容！”

葉承影盯著她說道，“你為天地所厭棄不容。”

“那又如何？”林茶茶滿不在乎說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那些人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天理不容？”

“哈哈！”她發出一陣嘲諷，“誰怕啊！”

渡劫永遠都是九九八十一道天誅劫的林茶茶，不照樣活蹦亂跳站在這裡，“所謂的天道，不也就是欺軟怕硬，只要你足夠強，天理不容又如何？”

“天能奈我何？”

“順應天命？別說笑了，要是順應天命，你我就不該修仙，不該求道，老老實實等百年壽終正寢，這才是順應天命！修仙者無懼天命，天若順我我便順天，天若逆我我便逆天！”

一番話說的面前葉承影面色蒼白，眼神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他怔怔地看著前方林茶茶，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你……”

葉承影盯著她，許久之後說道：“瘋子！”

“不如你瘋。”林茶茶評價道，“我可幹不出弒師殺人這種事情，還以天命為藉口，冠冕堂皇！”

自林茶茶離開之後，站在原地等候的餘裳劍尊便一直心神不寧，她唯恐林茶茶這個年輕的修士被葉承影所蠱惑，動搖道心。

天命，天命到底是什麼？

順天，逆天？

何為正解？

就在餘裳劍尊心神不寧之際，她看見了前方一道人影自黑暗中走出，是林茶茶。

林茶茶走了回來，對著前方餘裳劍尊叫了聲：“師叔。”

“……茶茶。”餘裳劍尊看著她，上下打量了她一陣，見她神色並無什麼異常，頓時鬆了口氣。

但很快地，她又神色繃緊，盯著她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麼？不管他說了什麼，你

都不要信！那個瘋子的口中說不出什麼好話！”

林茶茶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師叔不必擔心。”

說罷，她面露遲疑，問道：“師叔，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葉承影？”

餘裳劍尊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這也是為何要你前來見他的原因，他說只要見了你，便會老實交代。”

“那你們最好趕緊去審訊問他。”林茶茶說道。

“？”餘裳劍尊。

林茶茶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我剛才好像說太多了，葉承影他……打擊太大，道心破碎了，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餘裳劍尊。

她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然後趕緊朝著前方最深處的牢房走去。

林茶茶看著她的身影，心裡默默地給她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師叔！我知道你想要親手殺了他為父報仇，但是這個結果我也沒想到啊，誰知道那傢伙那麼不中用，一番話就說的他破防，直接道心破碎，命不久矣了！

唉！

她也不想的。

……

……

等到林茶茶從天牢走了出去，明媚陽光照耀在她身上，讓久居黑暗中的林茶茶不由地眯起了眼睛，那股在牢房中縈繞不散的陰暗氣息也被溫暖的陽光所驅逐，身上感覺到一股暖意。

風中傳來了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芬芳，沁人心脾。

“茶茶！”

前方傳來了一道溫柔的叫聲。

林茶茶抬起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