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連城自己的路,還是要他自己來選擇。一旦他做出什麼傷害自己或者連捷的舉動,她也不會手軟。
……
“出去,統統滾出去!”珍府的某個院子裡傳來一陣陣哀嚎,丫鬟們膽戰心驚的在外面守著,自從表小姐回府後,每日都是這麼一副駭人的模樣,不少進屋的丫鬟被她用破碎的茶杯割破了臉,現在誰也不敢進去。
幾名家丁被轟了出來,這時候他們如見救星一般看著來人,“大少爺!”
珍亦儒看著一院子面色難看的下人,輕輕冷哼了一聲。這相府的嫡女脾氣有夠大的,雖然她是姑母的女兒,也不見的她就可以在珍府撒野。
一把推開門,就有一隻茶杯飛了出來,珍亦儒微微一側頭,那茶杯砰地一聲摔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
“滾,滾……大表哥?”古蘭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珍亦儒,他那對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泛著幽光,讓古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在這裡鬧,表妹就不怕被人笑話?”他的意思就是,有本事你回相府鬧!
古蘭頓時一哽,這才記起自己現在的臉毫無遮掩,便慌忙用手一遮。“大表哥,那大夫的藥已經服了多日了,為什麼蘭兒臉上的傷還沒好?”
珍亦儒此刻渾身散發著冷意,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這臉,是好不了了,而且還會慢慢的潰爛,最後整張臉就會變得面目全非,表妹,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語氣陰森無比,讓古蘭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不,大表哥,你要救我,你要就我啊!”
女子狼狽的撲倒在地上朝著珍亦儒爬了過去,此刻的她哪還有半點身為相府嫡女的驕傲。她只要她的臉!“大表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能醫好我的臉,我什麼都願意做!”
珍亦儒居高臨下的看著腳邊的女子,他最喜歡用這種角度來欣賞別人哀求的目光,而且對方越尊貴越好,這種被央求的滿足感,讓珍亦儒覺得心情舒暢。“哦?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古蘭連連點頭,如今,母親沒有了,爹爹又不信她,連唯一的親哥哥也不幫她,除了珍家可以為自己報仇,她還能依靠誰呢?!
珍亦儒緩緩俯下身來,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古蘭的臉,“這就對了,你要記住,這是珍府,不是你們相府。”
他的目光讓古蘭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竄起,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覺得眼前的男子危險無比,他似乎一手就可以把自己捏死一般。
“進來吧。”珍亦儒一撩衣袖坐了下來,這時,一名打扮怪異的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一身黑色長袍,一頭毫無光澤的黑髮全數紮在腦後,古蘭看見了一張極其陰森詭異的臉,那男子的臉看上去似乎二十出頭,可是臉色卻青紫無比,他伸出手來在木箱子裡翻找著什麼,古蘭分明看見那對形如枯槁的手上指甲全數都是黑色的!
二十歲的臉六十歲的身子,這讓古蘭的心中升起一種詭異的驚恐。
“不用擔心,這是傀大師,他可以讓你恢復從前的美貌,甚至,可以讓你比從前更美!”珍亦儒一臉坦然,他的話讓古蘭頓時瞪大了眼睛。
“真,真的嗎?”
“大表哥不會騙你,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珍家的人,相府不管你,我們珍家管。這一次的賞梅大會,聽說你那個四妹會去,難道你甘心讓她一個人獨領風騷?”
古雅?!那個賤人怎麼敢!“她怎麼可以去?不是要守孝三年嗎?!”古蘭恨恨的咬牙,看來母親的死她很高興啊,連守孝都不遵守了!
“有丞相的話,她怎麼不可以去?”珍亦儒輕蔑的笑了笑,古淳毅那個老狐狸,沒有了天仙似的嫡女,就抓個庶女來充數?他倒要看看,這個古雅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