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爾木微微挑眉笑了笑,“本太子只是怕累著公主,這兒有我們霍跋的米酒,讓公主喝點可以暖和身子。”
然而,那俊美的男子卻瞥了一眼那牛皮酒壺,嘉爾木自然知道他的想些什麼,立刻開啟酒壺仰頭飲了一口,而後坦然的笑了下,便朝著轎子走去。
掀開轎簾,裡頭那容顏精美的女子目光閃了閃,那對湛藍的眼睛泛著光亮,“公主,喝點酒,這路途遙遠很快便會過去了。”
朝夕公主看見那正在靠近的六王爺,立刻恢復了僵硬的表情,有些木楞的伸出手去飲下那獨特的液體。
嘉爾木哈哈一笑,便放下了轎簾阻隔了納蘭夙華的視線,“六王爺果真盡職,比起本太子宮中的那隻狼犬要忠實多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所有士兵的怒視,居然將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比作狼犬?!然而,納蘭夙華冷冷一笑,“這是應當的,冬日裡的狐狸特別狡詐,獵人若不提高警惕,豈不是獵狗也沒得吃了?”
兩名男子對視著,四周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火藥味。
納蘭夙華一聲令下,和親的隊伍立刻行進了起來。一路上寒風陣陣,那飄揚的雪花落在眾人的頭頂,白色覆蓋著紅色,這長龍的速度漸漸減緩。
一名隨嫁的宮女從後頭小跑了上來,“啟稟六王爺,太后娘娘特地吩咐了,一路上要為公主增衣。”
她的手中端著一套紅色的錦繡長衫,納蘭夙華只是看了一眼,便輕點了下頭。
和親的隊伍再次停了下來,待那隨嫁的宮女從轎中走出,隊伍才繼續行進。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讓納蘭夙華覺得有些驚訝,他看著前方那談笑風生的男子,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霍跋的男子向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怎麼這次他卻肯配合?帶著心中的疑惑,納蘭夙華回頭望了一眼紅色的轎子,這樣的安靜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駿馬慢慢踱到了轎子旁,長劍鞘挑開了那轎簾,身穿紅色禮服的女子安靜的閉著眼靠在轎子內,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睡著了?!果真是皮嬌肉貴。男子冷哼一聲放下了車簾,安靜的跟在一旁緩緩的前進著。
“啟稟王爺,前方的道理被冰封住了,馬匹不肯前進。”有士兵從前方小跑了過來,納蘭夙華表情一頓,便揮開了鞭子朝著前方奔去。
四周的寒意讓轎中的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澀,身子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風聲貫穿著耳邊,這種奇怪的感覺讓美麗的女子精神頓時清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她艱難的動了動食指,卻發現動作有些遲鈍,古雅現在才確定,自己真的醒了,只是無法睜開眼。
一陣陣麻木之感從腳底竄起,她努力的傾聽著外面的動靜,那嘈雜的人聲讓她無法辨別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記憶回到之前,她正在屋子裡看書,喝了小憐送的薑湯後不一會兒就覺得意識有些模糊,古雅心中大驚,看來自己是被人下了藥!只是對方是誰?自己現在又在哪裡?古雅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卻依舊無法動彈。
前方的納蘭夙華看著那一地的冰層,太子不是已經和父皇說通往西北的道路全部掃平了嗎,怎麼現在卻出現了這冰層?!
“鑿冰!”男子舉起了手中的軟劍一聲令下,立刻幾十名士兵一擁而上,輪著鐵錘敲開了那厚厚的冰層。
雪似乎越下越大,納蘭夙華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皺著眉頭,只聽一身嘆息從身旁傳來,“莫不是老天不讓本太子回國?!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太子放心,就是爬,本王也會讓太子帶著公主一起爬回去。”
“你……”嘉爾木恨恨的瞪了一眼馬背上的男子,便調轉了方向朝著紅色轎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