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出現在四夫人的眼前。那虎頭鞋小巧可愛,小人兒精緻的五官,大大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隨後,那張熟悉的清秀面容帶著柔和的微笑,“四嬸。”
四夫人的眼中滿是驚訝,“雅兒?”兩年不見,這張清秀的面容依舊沒變,只是多了幾分幸福的成熟韻味。四夫人的目光在那小人兒與古雅之間來回徘徊,最後欣慰的笑了出來,“這可是我們的小郡主?”
四夫人迎了上去,一把將納蘭慈抱進了懷裡,小人兒卻是一點也不認生,竟是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四嬸,近來可好?”古雅看著那越發美麗的面容,四夫人算是得償所願,當初霍跋進犯,她立了大功,眾人看在眼裡,朝中的大臣們便不再提及女子為帥的事情,特別是在元熙皇宣佈退位之後,而孝忠將軍的事蹟再一次在西北流傳開來,百姓們也對元熙這唯一的女將軍極其的敬重。
“西北已經逐漸擺脫了饑荒,近來我也能清閒一點。”兩年來,四夫人投身於西北的重建事業,在百姓之中口碑極佳,她的生活不再像從前那般無趣,四夫人好像又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價值,臉上盡是滿足的微笑。
懷中的小人兒乖巧極了,臉上時不時露出的笑容讓四夫人忍不住多抱了一會兒,“六王爺可是在邊城?”
……
“顧先生,您的這曲《鳳凰曲》,我家夫人十分喜歡,這是給您的定金,還請先生將整曲譜出。”簡單的鋪子裡擺放著各種樂器,這是邊城一個樂師所開,邊城的百姓都知道,這裡的樂器音質優良,而這樂師所譜的曲子,也是獨一無二的。
顧芝書謙虛的接過了那男子手中銀兩,“明日便可來取。”
一名美麗的婦人從帷幔之後走出,她的手中提著一壺熱茶,來到男子的身邊為他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
街頭的角落裡,納蘭夙華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卻是平靜無比。
“芝書,那樂坊接受了你的曲子?”朝陽的臉上滿是幸福,顧芝書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柔夷,“朝陽,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這時,一陣孩童的啼哭聲傳來,一名小女孩從帷幔之後闖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慌張,“娘,弟弟又哭了……”
朝陽無奈的皺了下眉頭,便牽著那小女孩的手離開了納蘭夙華的視線。
顧芝書輕輕搖了搖頭,他與朝陽的性子皆是沉穩,為何自己的小兒子卻是這般的調皮,真不知是隨了誰。
可是,他的臉上卻不由得盪開了笑容,提起筆來開始在潔白的紙上譜曲起來。
一道陰影遮住了他的視線,“抱歉,今日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
然而,在顧芝書抬起頭來,便對上了那熟悉的雙眸,他手中的毛筆頓時一僵,空氣彷彿就此凝滯。
“六……王爺。”
“芝書,你的曲子……”這時,朝陽的手中拿著兩張染了黑墨的曲譜皺著眉頭走了出來,卻在看見眼前的男子之後,頓時驚得忘記了動作,剎那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簡單清幽的院子裡,亭中坐著兩名男子。
顧芝書親手為納蘭夙華倒了杯茶,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多謝王爺,這幾年來的照顧。”
“哦?本王做了什麼?”納蘭夙華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顧芝書慚愧的笑了笑,“芝書怎會不知,能在邊城安頓下來,都是多虧了王爺。”世人皆以為朝陽公主已死,誰會知道,他們輾轉各地,最後來到了邊城。
除了譜曲,顧芝書似乎沒有了別的出路,可是他卻能在邊城順利的開了一家鋪子,為各大樂坊提供樂器,甚至出售自己譜出的曲子,日子越發的充盈了起來。
沒有人質疑過他與朝陽的身份,一切如此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