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朋友,就讓小姐妹代為轉交事先準備好的禮物,而她自己則去取貝殼……
那年夭夭才十五歲,沒心沒肺的快樂著,如今,她二十歲,飛蛾撲火般的愛著這個男人,他真能抵擋得住?
僵持良久,陶遠錫突然動了,上前兩步,一把抱住陶夭,附在她耳畔呢喃:“夭夭,相信爸爸,爸爸真的很愛你。”溫柔的一如從前在哄年幼的她入睡。
這樣的語氣,再次勾出陶夭的不安:“爸爸,到底出了什麼事?”
陶遠錫別開目光,牽著陶夭來到沈夜身前,俯身抓起沈夜的手,然後將陶夭的手,慎之又慎的交到沈夜手中:“好好待她。”
沈夜仍盯著陶遠錫,一點一點收斂嘴角的弧度,恢復成陶夭熟悉的面無表情。
他生氣了,陶夭知道,卻猜不到他為什麼生氣,或許是希望她爸同意取消婚禮?
充當伴郎的瞿讓顛顛跑來:“沈副檢,典禮就要開始了,您老磨嘰完沒?”
沈夜輕蔑的看了一眼陶遠錫,二話不說,拉著陶夭就往外走。
陶夭頻頻扭頭看陶遠錫:“爸——”
陶遠錫微笑著對陶夭擺手:“夭夭,要幸福!”
出乎瞿讓意料,沈夜沒像他希望的那樣帶著陶夭直奔禮堂,反而把陶夭拽進一旁的衛生間,丟給他一句:“看著點。”然後,摔上房門。
陶夭以眼神無聲的詢問沈夜。
沈夜笑了一下:“既然是我的人,就該照著我的喜好來,把這層倒人胃口的顏料給我洗乾淨。”
她起大早化的妝,用最好的定妝液,哪能那麼容易清洗,但他堅持,直到瞿讓把化妝師請過來,才解決掉這個麻煩。
一再順延的典禮終於開始,陶夭很不自在,她覺得一定沒有比自己更糟糕的新娘子,而沈夜卻像個再正常不過的新郎官,順從司儀擺佈,執起她的手,將婚戒輕輕套在她無名指上。
陶夭始終低著頭,視線停留在無名指的戒指上,司儀說了句什麼,人群跟著喧鬧,她都沒注意到。
笑容綻開的一瞬,淚水滑下來,小小聲的:“沈夜,我嫁給你了!”
沈夜的手,精緻完美,卻是冰冷的,十分程式化的抬起她的下巴。
陷在思緒中的陶夭這才回過神來,聽清此起彼伏的起鬨:“親啊,快點親啊!”
然後,她看見沈夜緩緩靠近的臉,無可挑剔的俊美,可,冷漠疏離。
他真打算吻她,就在這時,大廳裡一聲尖銳的哭喊:“沈夜……”
陶夭循聲望去,只一眼就讓她忽略掉沈夜落在她嘴角的,冰冷的唇。
不為那素來高貴優雅,此刻卻憔悴不堪,在眾目睽睽下瘋婆子似的鬧騰的林鈞婷,而是因為被幾個人夾在中間,步調不穩,正往大廳門口走去的陶遠錫。
“爸……”剛出口的聲音,被沈夜吞進嘴裡,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攬住她的腰。
大廳裡安靜了兩三秒,隨後徹底沸騰——他們看到了素來淡漠的沈副檢正激烈的擁吻自己的新娘。
大家太過專注這賞心悅目的一刻,都沒人注意到:
林鈞婷被從不捨得動她一指頭的陶赫瑄敲昏後抱走。
陶遠錫也被正式逮捕。
“陶副市長,麻煩配合一下。”耳邊公事公辦的冷硬嗓音打斷陶遠錫的回頭回腦,再看一眼那唯美的一幕,苦澀的笑笑,走吧,不說再見。
陶遠錫不知道,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陶夭腿一軟,昏倒在沈夜懷中。
而沈夜面不改色,直接抱起陶夭,又一次無恥的把個大爛攤子丟給瞿讓。
瞿讓在心裡默默的牢騷:一個吻都能放倒了,這要是辦了實事,還不得要命?
再看沈夜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