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葩,明明是人,有必要將自己的思維弄得那麼離奇,寫個信都讓人看得雲裡霧裡的,但御風還是小心翼翼的控制了自己的脾氣,以免吵醒小歌。思來想去後,實在弄不懂,御風只得先將帛書藏入袖中,以後慢慢琢磨吧。
小歌很閒,睡個午覺直接睡到了晚膳,晚膳是三個人一起用的,御風與太子榭的胃口都很好,唯獨小歌胃口一般,同時對著這兩位,她只擔心這兩位會不會突然打起來。所幸,這些日子三餐都是一起吃的,這兩人雖然氣氛不對,但還是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做到了。
用了午膳,按照小歌過去的習慣,都會與御風聊小半個時辰天,她說得多,御風聽得多,然後在御風不耐煩的時候上床。但今非昔比,小歌如今半點與御風同床共枕的慾望都沒有,一是答應了要嫁給太子榭,二是御風平常之時每晚都要鬧她兩三個時辰,她惹他心情不好的話一晚上都不用睡了,而這次她不是惹了他心情不好,而是快將他氣死,小歌沒把握被御風拉上床後能活著下來。因此,離床遠點小歌比較安心,用了晚膳乾脆在院子裡賞月,雖然賞了沒一會便昏昏欲睡。
太子榭與御風的精神比小歌要好很多,前者是傳統貴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黔首的生活,而貴族的夜生活豐富,天黑後正是放鬆與精神之時;後者從來沒有夜生活,唯一的消遣就是小歌,小歌刻意呆在院中的目的他自然猜得到,被氣得什麼瞌睡蟲都跑了。
小歌猛的掐了自己一下,終於精神了,對太子榭道:“手談一局弈棋如何?”
“好。”太子榭頜首,讓人拿了弈棋來。
御風不悅瞪了小歌一眼。“你不困?”
“白天睡飽了,不困。”小歌毫不猶豫的回答,困也得不困,這些日子,因為鎖銬的關係,御風寸步不離她,而太子榭怕他們兩個突然不見,大部分時間也寸步不離,即便離開也不會超過兩盞茶的時間,讓她甚是膽戰心驚,就怕兩人突然打了起來。
太子榭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不過是弈棋,棋盤是千年沉香木,黑棋是寒玉,白棋是暖玉,透著非常古老的氣息,顯然有些年頭了。讓小歌不由在心裡感慨了下莘城的富庶,這一副棋足以買下小半個曲陽了。
小歌執白先行,太子榭執黑,兩個人都是走一步看多步、心思縝密的人,棋局局勢一變再變,極為精彩,當然,這隻有國手才看得出來。御風不是國手,他只對時下流行的六博棋精通,至於弈棋這種冷門的棋,他連規則都懂得不全。不過。。。。。。御風看了看下得興致勃勃,所有注意力都在太子榭與棋局上的小歌,忽然“不小心”碰了下棋盤,一盤棋頓時毀了。“抱歉,意外。”
小歌幾乎掐人的手在發現兇手是御風後默默縮了回去,好吧,她承認自己心虛,在御風面前,不管什麼事都不由自主的矮上一截。
“無妨,我還記得棋局。”太子榭豁達的將棋局重新擺出,沒有一子位置有誤。
看著恢復完好的棋局,御風忽然後悔了,他剛才不該碰棋局,他剛才應該將棋砸成齏粉才對,雖然剛才沒那麼做,但如今他準備這麼做。只是小歌一直留意著他,一看他的情緒不對,立刻拉住了他的手。“我不下了。”讓她多活幾天成不?他們上輩子應該沒仇。
本來防備著御風惱羞成怒再破壞棋局的太子榭聞言,心中頓時一片苦澀。
度日如年,這是小歌唯一的感覺,因此當唐王的立後大典到來時,小歌的高興可想而知,終於要解脫了。
華族妻妾婢伎的地位涇渭分明,妻的地位在第一位,而後為君王正妻,更是唐國女性第一人,因此很是熱鬧,整個曲陽百里錦紅,香花滿街,讓小歌一出門便呼吸困難。她有哮喘,而那麼多的香花在大街上,花粉紛揚,若非帶了夏枯草配的藥包,她便不是出門就呼吸困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