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點錢。&rdo;我說。

&ldo;你要的我這裡可沒有。你要錢幹什麼‐‐花在那妞兒身上嗎？&rdo;

&ldo;不是，&rdo;我說：&ldo;我要去買一套頭等頭等的套裝穿去結婚。&rdo;

&ldo;你要同她結婚嗎？&rdo;

&ldo;如果她要我的話。&rdo;

這句話可使媽媽嚇了一跳。

&ldo;每回只要你告訴我什麼事！&rdo;她說：&ldo;總是說些糟事，我明白這件事兒了，我一向就怕的是這個，你選錯物件了。&rdo;

&ldo;選錯物件了！活見鬼！&rdo;我氣得吼叫起來。

我走出房子，砰的一聲把門一甩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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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

7

到我回得家來，已經有封電報在等著我了。‐‐這封電報的發報地點是法國西南部安替布港。

&ldo;明四時卅分原地見。&rdo;

愛麗果然不同，我立刻就明白了。我們就像一向那樣在瑞琴公園見面，起先彼此還有點點兒澀澀生生的。我有點事情要向她說，心境上卻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想任何男人都會是吧‐‐到了他要求婚的節骨眼兒上時。

她也好像是有什麼事一般怪怪的，或許她正在考慮，要用最客氣最和氣的辦法，向我說&ldo;不&rdo;吧。但不曉得什麼原因，我並沒有往那上面想。我生命中的整個信念都奠基在這一點上‐‐愛麗愛我。但是隻因為她大了一歲，她就有了一種新的獨立，內心中有了新的信念，這些我卻根本沒有感覺出來。多一次生日，對一個女孩子不可能會有什麼不同吧。她和家人到過法國南部，卻幾乎沒有對我說什麼。後來她才頗為怯生生說道：

&ldo;我……我見到那裡那幢房屋了，你告訴過我，是你那位建築師朋友建造的。&rdo;

&ldo;什麼‐‐桑託尼嗎？&rdo;

&ldo;對呀，有天我們到那裡去午餐。&rdo;

&ldo;你怎麼能那麼做呀？你的繼母認識住在那裡的那個人嗎？&rdo;

&ldo;康宓楚嗎？這個‐‐並不十分認識，不過她見到了他……這個……事實上是，葛莉娜替我們安排到那裡去。&rdo;

&ldo;又是葛莉娜了。&rdo;我說，通常我加重的語氣又在說話中有了。

&ldo;我告訴過你呀，&rdo;她說：&ldo;葛莉娜對安排許許多多事情非常能幹。&rdo;

&ldo;呵，好了，所以她安排了你和你繼母……&rdo;

&ldo;還有傅南克姑父。&rdo;愛麗說道。

&ldo;一家子人嘛，&rdo;我說：&ldo;我想，還有葛莉娜吧。&rdo;

&ldo;這個，沒有，葛莉娜並沒有去，因為，籲‐‐&rdo;愛麗遲疑了一會兒，說：&ldo;可瑞，我的繼母，並不像那樣兒對待葛莉娜。&rdo;

&ldo;她不是家庭裡的一份子，是個窮親戚，是嗎？&rdo;我說：&ldo;事實上，只是個做伴的女孩子，這麼對待她，甚莉娜有時會生氣的吧。&rdo;

&ldo;她不是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