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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怎麼做呢?”儘管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是,看著他胸前的血仍舊在不停的向外溢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我還是狠了狠心,又掐了掐他的人中,將再次昏睡過去的他掐醒,詢問應當怎樣處理他的傷口。

“你去……在外間……找些仙鶴草……或者白芨……之中任意一種,搗爛……敷在我的傷口處……便可以了……”他努力掙扎著開口道,可能是因為太過疼痛,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斷從他額上滴落。

聽白衣人師父提到仙鶴草,我不禁一陣心虛,今天下午我閒來無事,去外間的草藥房轉了一圈,剛好看見一盆被師父移栽來的仙鶴草,便無所事事的“研究研究”了它一下,最後已經將它“研究”得屍骨無存。

幸好,那白芨尚未來得及被我摧殘,我暗自慶幸的吐了口氣,趕緊往外間走去,以最快速度找到了白芨,就在我準備拿白芨去用藥缽搗爛之時,卻突然看見放在白芨旁邊的烏頭,我的手不由微微停滯了一下,我想起方才白衣人師父疼得額頭冒冷汗的情景,而之前他曾為我介紹過烏頭的功效,說它是散寒止痛要藥。

或許它能幫白衣人師父減輕一些痛苦,我理所當然的想著。

微微思索了一下,我又撿起了一些烏頭,自作主張的將它與白芨混在一塊搗爛,一起敷在白衣人師父的傷口之上。

……說也神奇,敷上之後,白衣人師父胸前的血竟然漸漸的止住了,我又摸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有逐漸趨向平穩的跡象,我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一些,轉身去廚房燒了一鍋水,並打來一盆,打算替他清楚清楚他身上所沾染的血漬。

誰知,在我離開的這一刻鐘時間內,白衣人師父的情況竟然發生了風雲突變,只見他原本就失血過多的臉變得愈發的蒼白,渾身大汗淋漓,嘴角也開始流涎。

“師父,師父,您怎麼啦?”怎麼回事呢?方才還好好的,我手中的盆一下摔落在地上,上前驚慌失措的搖晃著他的手道。

可是,這次不同於之前,任憑我怎樣掐他人中,他都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難道,難道他已經……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去,心中突然溢滿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好像有一種最珍貴的東西即將離我遠去的感覺,不要,不要,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師父,師父,不要離開嫵兒,不要離開嫵兒……”我像著了魔一般,卯足全身力氣的搖晃起他的身體來,儘管我這種粗魯的行為讓他胸前那好不容易才癒合了一些的傷口再次撕裂,但是,在這一刻,我什麼都顧不得了,我只知道,別的我什麼都管不了了,我只要他睜開眼睛。

從前世到今生,我的情緒都從未像此刻這般失控過,也從未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患得患失感。

25 好心辦壞事

“嘔……”不知道這樣被我使勁搖晃了多久後,床上之人突然有了反應,在身子被搖晃到我這邊時,突然一張嘴,吐出了一堆穢物到我的狐皮大衣上,讓我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向來有些潔癖的我現在不僅沒有任何的厭惡感,反倒滿心歡喜,有種珍惜寶物失而復得的狂喜感。

“別搖晃了……不然……我的腦袋就更疼了……你方才給我敷上的藥物……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吐完之後,他用虛弱的聲音制止了我由於慣性仍未停止的動作,並向我確認道。

“就是……就是白芨……白芨和烏頭啊……”我邊抽泣,邊回答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眼角瞥見他面無血色的臉上隱隱有青筋抽’動的跡象。

“我何時讓你將白芨和烏頭一起給我敷上了?”或許是這次比較激動,他竟然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語來,雖然語氣依舊比較微弱,但是能微微聽出有點像要爆發的跡象。

“你不是曾經告之過我……烏頭能夠止痛嗎?我看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