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寡婦,青璃無聊,胡思亂想。
淳于諳皺眉,他破天荒的開啟車窗,青璃感受到外面鑽進來的冷風,立刻睜開眼,趴在淳于諳肩頭,兩個人一起看著窗外。
“路引沒有問題。”
幾個士兵在一起,仔細地檢查過,登記造冊,對著眾人道,“不可在平陽城逗留超過三天,等出城的時候劃掉名字。”
“嗚嗚,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得的。”
前面的女子一直嗚咽地啼哭,哽咽著,旁邊吹嗩吶,敲鑼打鼓的暫時停止了動作,等候排隊進城。
“唉,臘月裡,攤上喪事,這年都過不去嘍!”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家人真是奇怪,咋都是男子呢?”
旁邊有跟著一起排隊的百姓,小聲地嘀咕,大家都沒有什麼惡意,單純是對逝者有些惋惜。一般家裡條件一般的,能請個幾人的隊伍就不錯了,這次來了這麼多人,家裡肯定是個富戶。
“沒什麼問題了。”
士兵仔細地在前後繞了一圈,青璃這邊也到了城門口,她對著來檢查計程車兵招手,“一共三輛馬車,都是咱們的,不用檢查了。”
“少……”
士兵瞪圓了眼睛,正要開腔,被青璃制止住,兩旁還有不少百姓,她要低調,不想讓人知道她要進城。
“這個是一些糕餅點心糖果,等你們忙完這會,大家分食了吧,辛苦。”
淳于諳只露出半個身子,卻被士兵看到,士兵猶豫了一下,接過食盒,心裡感動,他們這些守城士兵要輪流執勤,一大早天不亮就要起身,早上一口熱茶也合不上,城門一開,就湧進大批想要進城的百姓,一直要到午時前後,才能喘口氣。
平日裡,沒有人關心他們,今日能聽到高高在上的少夫人說一句安慰的話,頓時覺得什麼都值得了,接過沉甸甸的食盒,士兵心裡溫暖,對著青璃鄭重行了一個軍禮。
不遠處,喪葬隊伍正在準備進城,百姓們自覺地給隊伍讓出一條路。淳于諳眼眸深邃,他注視了人群的方向,對著青璃道,“有什麼辦法是最快速度,把百姓們疏散開的?”
“難道是……”
青璃瞪著眼睛,思維從混沌狀態立刻變得清醒,之前一直討厭哀樂的聲音,覺得心裡煩躁極了,對這虛偽的送葬隊伍沒有什麼好感,淳于諳的話,立刻提醒了她,這支隊伍很有問題。
“唉,最近來送葬的隊伍真多,平陽一打仗啊,好多有錢人都跑出去了,結果平陽沒怎麼樣,這些人到是先走一步,還要回來安葬,這都是命啊……”
有那好心計程車兵感嘆了一句,青璃立刻抓住了重點。這個時候,百姓們對死者是尊敬的,不管一個人活著的時候有什麼罪行,死後就到此為止,沒有人會計較,這可能也和他們相信地獄,相信鬼神之說有關係。
青璃發現,雖然士兵們檢查了紙馬等物,卻沒有要求開棺,這是一件極其忌諱的事,會引起百姓們的不滿,打擾死者的清淨。
士兵說,最近送葬的人多,有些不對勁,她說不上哪不對,但是若要用這口棺材裝什麼非法的東西,活人,對,耶律楚仁和黨羽!
幾秒之內,青璃的腦子轉動的飛快,她和淳于諳有了默契,四目相對,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百姓們我來想辦法,不能讓這夥人跑了!”
因為人家辦喪事,青璃不想探究,不管是誰,對這個還是很迴避的,能想出這個招數,肯定是那個善於抓住別人心理弱點的耶律楚仁,這個死變態!就是不知道,棺材裡的是誰!
青璃掀開蓋在身上的棉被,快速地下車,在士兵們的耳邊小聲地耳語幾句,士兵立刻會意,片刻之後,城門只留下一條縫隙,處於關閉狀態。
“怎麼回事,不讓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