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沫子都沒有,喝上一口,那茶香直達心底,青璃的穿戴不像大戶人家,出手竟然是這樣的好茶。
見到兄弟二人疑惑,青璃神秘地笑笑,在這裡不太適合暴露身份,所以她沒有說什麼,問了問對方家裡的情況,得知孫文家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姑娘,很是高興。
“那丫頭都被慣壞了,心腸是好的,對乞丐也捨得給施捨,就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著,在南邊沐陽的女子性子溫柔,她這模樣,真擔心嫁不出去。”
孫文無奈地笑笑,雖是如此說,眼神裡還帶著疼寵,“這要是知道有了個妹妹,一準兒高興呢,肯定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給你。”
“我們小姐的姐姐剛好出嫁,身邊最親近的就是個堂姐。”
於嬤嬤想到了京都之時,小姐有一眾好姐妹,那可真是大家閨秀,彼時在天風書院,接觸的大半都是高門嫡女,回來之後,遇見個懂禮儀的都是少數。
內室點燃著油燈,放著炭盆,青璃眾人圍坐在桌子邊上,於嬤嬤開啟家裡的食盒,裡面的瓜子,糖果等都是自家做出來的,好吃不膩人,在平陽花多少銀子也買不到。
兄弟倆選擇老字號的糕點鋪子,是想回憶一下小時候的味道,二人吃了幾口硬餅子,覺得沒滋味,被青璃帶來的棗泥糕吸引,雖是涼了,還很鬆軟,咬上一口,紅棗香濃,裡面有一些松子仁,核桃仁,香甜可口。
“侄女,這是你自己做的吧,整個平陽應該沒有這麼出彩的糕點鋪子。”
孫文孫武二人讚不絕口,家裡的下人也被分了點芝麻條,這次出門東西沒少帶,眾人一邊吃一邊歇息,閒聊。
青璃打量房間,沒發現什麼不同,在窗邊有土炕,屋子的擺設,也看不出有密室密道的模樣,因為房間一共就這樣大小,若是有地道口,肯定不在這裡。
“當年離開家裡,我和你二伯也不算小了,記憶很深刻,這邊當年只有兩三家,這家肯定是在我們走後多出來的。”
孫文喝了口茶水,胃裡熱乎乎的,他滿足了閉上眼,感受到茶的韻味,回憶當年,那時候的苦日子,現在想起來還很心酸,冬日裡什麼都沒有,家裡的地窖勉強能放點白菜蘿蔔,糧食經常不夠吃,二人就想辦法上山,當年山上也有很多墳頭了,有一次二人迷路,走了好久才出山,後來聽說不是迷路,是鬼打牆。
“唉,看我們就是粗心,認下你這個侄女兒,還啥也沒給呢。”
孫文一說,孫武面色一紅,二人動作整齊,齊齊摸兜,孫文掏出一個荷包,裡面有一顆碩大的東珠,圓潤,泛著珠光白,他遞給青璃,“侄女,這東珠你收下,留著把玩吧,身上沒帶貴重之物,回頭補上。”
“我還不如你大伯,只有這一串小金魚,前幾天剛打造出來,看著喜氣,就當個小物件。”
青璃一一接過,不知所措,按道理要下跪,她尋思一下,二人算是有救命之恩,磕頭也不為過,不過孫文孫武拉著她不讓磕頭,說是地下太髒。
屋裡比外面好得多,周圍有炭盆,不如外面那麼寒冷,青璃感覺身上冒了汗,她用帕子擦擦額角,喝了一杯熱茶,“住客棧也不是辦法,人雜又不方便,不如住到我家裡去吧,我家在平陽有一所宅院,很多客房呢。”
認了親戚,哪有讓人住客棧的道理,青璃熱情相邀,冬日裡,又是臘月,百姓們都尋思過年之是,衙門也要休沐,買了房子也不能辦手續,只能說現在不是個好時候。
要是許久沒人住的屋子,需要修繕,而這個時節天寒地凍,找不到人工,除非真是逼得沒辦法,吃不上飯了,否則沒有人會願意這個時候出來做活,身子一凍就僵硬,屋頂又滑,摔下來瘸了腿也犯不上。
“是啊,我和你大伯就尋思先住在客棧,可是總吃客棧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