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這晚輾轉難眠,從天黑睜眼至天明,至於9002房她沒有去,雖然她再清楚不過那間房,因為那是她提前了一個月為季亦芙預約的橫店唯一一間總統套房。清晨,她翻身下了床,洗了洗臉,故作精神的笑了笑。一想到待會兒會同季亦芙一起參加慈善晚宴,心裡難免有點小緊張。
所謂慈善晚宴,就是明星們紛紛捐贈出自己的東西,進行拍賣,而拍賣所得的款項全數捐給慈善機構。這還是雲舒第一次受邀,說起來也不算是受邀,是拖了季亦芙的福去參加。第一次出席這麼正式的場合,雲舒站在鏡子前,她弄了弄自己那半長不長,半短不短的頭髮,穿上了季亦芙為她準備好的禮服。禮服是見軍綠色的長款風衣,兩排金屬製成的紐扣十分別致,風衣是窄肩的,襯得她瘦削高挑。再配上一雙黑色的馬靴,英氣十足。雲舒第一次體會到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其實是對的。就這麼一打扮,雲舒看起來就跟改頭換面了似得。
這剛換好衣服,門鈴就被按響了,雲舒一開門,裹著大衣的季亦芙站在了門外,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化妝師,一個服裝師,一個造型師,以及三個助理。雲舒不禁感嘆這大牌就是大牌,這架勢都不一樣。見到雲舒的裝扮,季亦芙滿意的點點頭,不過目光落在她雜草似得髮型上不由的搖了搖頭。這時,季亦芙衝著她身後跟著她的造型師說了幾句。造型師立刻點點頭,把雲舒領到了季亦芙的房間裡。發現季亦芙房間裡全數都是擺放有致的禮服,眼花繚亂,以及成堆的高跟鞋。
雲舒被造型師按在了椅子上,圍上了圍布,看著剪刀在自己頭上飛快的飛舞,在看看一旁,季亦芙正坐在椅子上,化妝師在幫她化妝。其實雲舒很想說一句,你不化妝已經很漂亮了。但是又一想這一說不是砸了化妝師的飯碗嗎。
「噗噗噗」髮膠在她頭上空噴出,造型師又在雲舒頭上擺弄了一下,幫她解開了圍布,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不可置信。雜草被造型師給修建,重獲新生了。看著飛揚的短髮配上她那張桀驁不馴的臉,確實顯得利落幹練了不少。
「不錯,挺好看的。」季亦芙站起身子,像檢查牲口似得把雲舒從前翻到後,從左翻到右,滿意的點點頭。兩人似乎有一種默契,絕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待所有人都從季亦芙的房間撤出了之後,兩人正在沙發上等待著禮車來接,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昨天晚上,抱歉,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雲舒只覺得氣氛太僵,輕咳了一聲,率先發起了話題。卻見季亦芙別過臉,眸子認真的盯著她,看的她心中一陣忐忑。
「有點渴,我去倒杯水啊。」雲舒想藉此機會躲開季亦芙的眼神,卻見季亦芙慵懶的靠近自己,如一隻舉止優雅的小母貓,那動作讓她喉嚨不自覺一干,吞了口口水。
雲舒打算立刻逃離這種曖昧危險的氣氛,季亦芙微眯著眸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審視的看著她。漸漸靠近,季亦芙身上好聞的香味圍繞著她,就那一瞬間,雲舒承認,自己心動了。她莫名的開始緊張,腦袋也有些亂。
卻見季亦芙手指微抬,覆上了她的眉毛,淡淡的問道。
「眉毛從來沒有修過吧?」
雲舒一驚,回復了清明,尷尬的搖了搖頭。
「眉型還不錯,只是雜毛有點多,我幫你修一下。」季亦芙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從自己的化妝包裡拿出刮眉刀,逼近雲舒,那刀片處在陽光的反射下盈盈閃著光,她害怕的眼皮跳了跳,吞嚥了一口口水,心道,你不會是想用刮眉刀結果了我吧,雖然我昨晚沒良心的拒絕了你,但是你這樣的報複方式也太不人道了。
季亦芙半跪在沙發上直著腰,俯視著雲舒,而雲舒則是仰躺在沙發上,梗著脖子,已經縮到沙發的最角落,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可即便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