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馬多年,最善於抓馬的弱點,任它怎麼蹦躂,他就能緊緊黏在它背上。
大概半個時辰後,汗血寶馬似乎累了。在原地慢慢地停了下來,喘著粗氣似乎認命了一般。任海也是滿頭大汗,坐在馬背上狠命地喘氣。
不過,這馬兒已經不再掙扎,他想著應該是臣服了,心頭不禁升起一股狂喜來。
這時,一直在圈外觀戰的染黎,搖了搖頭。以她的角度,恰能看見汗血寶馬的頭部。這馬兒眼神閃爍,哪兒有一點臣服的意思,分明是不安好心呢!
不過,她也沒打算警告任海,驃騎營是大慶騎兵中的驕傲。但是作為一名將士,不應該有一顆驕傲的心,這個時候受些挫折,磨一磨,再好不過。
果然,染黎所料不差。
那馬兒確實沒安好心,它太機靈,知道自己摔不下任海,就假裝臣服。
就在任海身心放鬆之際,它忽然一蹲,就地一滾,愣是將任海滾到了黃土地上。
這還沒完,大概是為了報仇,它背對著他的頭刨了一地黃土,蓋了任海滿頭滿臉。
“咳咳!”任海氣急,雙拳狠狠捶地。“畜生!”
汗血寶馬情緒高昂地噴了兩個響鼻,然後屁股一撅,對他崩了兩個黃色的臭屁。
頓時燻的任海兩眼一翻,差點暈厥。
“哈哈哈哈哈!”
將士們何曾見過這等情景,一時間笑得人仰馬翻。
染黎看著那一匹志得意滿的汗血寶馬,也是哭笑不得。她趕緊吩咐身邊的將士,去把任海託拖出來。免得,繼續被那匹烈馬埋汰。
事情到了這一步,整個驃騎營的將士都沒轍了。隨後他們似想到了什麼,目光一致的投向了染黎,眼巴巴的望著她。目光虔誠,彷彿,她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一般。
染黎對他們挑了挑眉,從身邊將士的腰上抽出一把長劍,而後面色冷凝地走入圈內。
她冷冷地盯著那匹馬,抬起手中的長劍直直對著它,語氣淡淡。
“要麼臣服,要麼死!”
將士們愣了愣。
棗紅馬也愣了愣。
隨即,染黎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冷,是真的冷,尖銳的仿若刀鋒。
棗紅馬,腦袋一縮,立刻躲到了母馬群中間。
場上的將士們又給氣笑了,有罵它懦夫的,也有罵它畜牲的。
而任海,更是惡狠狠地瞪著它,恨不得將它抓住後,剝皮抽筋。
染黎站在馬群跟前,冷冷的笑了。她拿著劍一步一步的往馬群逼去。
母馬們似感覺到了無邊的壓力,迫使它們違背者汗血寶馬的意願,一點點的往兩邊退去,直到將汗血寶馬完全暴露在染黎面前。
染黎一步步地走近汗血寶馬。那馬動了動蹄子想躲避,染黎眼睛一眯,手中長劍在它身側一劃。一道鋒利的劍氣橫掃,“噗”的一聲落在地上,入土三分,留下一道深痕。汗血寶馬被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動了。它不能肯定,自己的速度比劍氣還快。
因為它不再躲避,染黎的劍便抵在了它的額上,她再一次問它。“要麼死,要麼臣服,你沒有第三次選擇的機會!”
這匹驕傲的馬,終於有了些忐忑,碩大的馬眼眨了眨。直直望著眼前的人類女子,明明那麼矮小柔弱,卻有著一股讓它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周身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竟讓它感覺到自己彷彿置身是血海之中。
汗血寶馬的腿,慢慢的開始有些發顫。
然後緩緩地蹲下來,將馬頭擱在了染黎的馬靴前,伸出舌頭舔了舔,表示它徹底臣服了。
驃騎營的將士們,面色詭異的望著染黎,目光裡裝滿了不可思議。
就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