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吩咐完後,董妙卿便招了招手走了。紀啟順目送她漸漸走遠,隨後才轉過身走向自己的新居。
按照玉佩上所說的方式開啟了禁制後,她這才開啟那個錦囊模樣的乾坤袋,裡面除了放著她以前的東西,還多出了幾樣東西,自然就是餘元卜所贈。將這些東西一一取出後,饒是紀啟順這樣的性子,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餘元卜說得輕巧——“給你找了一些得用的東西,舀去玩兒罷。”但是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麼玩兒意,她共送了紀啟順三樣東西,樣樣兒都不是尋常能見到的。
第一樣,乃是一件玄色的道袍,這道袍可不是門派發下的那種下品防禦法器,而是實打實的上品防禦法器。第二樣則是一塊兒玉質符籙,其中有火光流動,恐怕是餘元卜贈她的保命符籙。第三樣,是一個小巧的陣盤,只要放上足夠的靈石就會自己形成一個不弱的守護禁止。
紀啟順小心的探出一絲靈氣,餘元卜已經將自己留下的印跡抹去了,所以紀啟順很輕鬆的就勾連了法器中樞。隨即心神一動,玄色道袍便化作一道飛影在她身週一繞。甫一落在她身上,便化作了大小正好的一件玄色道袍。
她若有所思的將神思浸入中樞,念頭轉動間,身上道袍又是一變,竟然變成了她以往常穿的白色道袍與青紗罩衣。便不由微微一笑,心中暗歎一聲,旋即又將其變化成了內門弟子的銀灰色道袍。
因為她丹田破碎,使用靈氣時便需格外小心費神。所以即便只是用了這麼一點靈氣,也覺得有些疲累了。她想起自己現下狀況,不由輕嘆了口氣。
☆、第二十章·丹藥
“極北冰原火山口的百年雪蓮花萼十二朵、過冬蟈蟈翅膀八對……”
董妙卿捧著玉簡讀了兩句就唸不下去了;皺得死緊的眉頭足能夾死蒼蠅;“姓李的什麼意思,師傅您原本就劃給她不少東西了,怎麼今天又整出這些么蛾子?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餘元卜用描青花的杯蓋撥了撥茶沫子:“什麼玩意?救你師妹命的玩意。”
董妙卿把玉簡往桌上一磕,氣咻咻的罵道:“還救順兒呢;我看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師傅你倒是瞅瞅啊,咱不說那什麼過冬蟈蟈;就看第一條極北冰原火山口的百年雪蓮吧!這玩兒意是尋常能找著的嗎?還要十二朵……”
餘元卜涼涼的看了一眼自家徒弟:“老二。”
董妙卿壓著火氣應了聲:“師傅?”
“我就是這麼教你的?”餘元卜將茶盞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放;聲音沉沉的;“凡事還沒做,就先下一個‘不行’的結論?你很好啊;老二。”一聽自家師傅這個口氣;董妙卿就知道要壞,頓時低了腦袋,不敢吱聲了。
餘元卜盯著徒弟的發頂看了一會兒,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老二,你說這幾年你混在我這兒都幹嘛了?我和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都餵給狗吃了,啊?”
董妙卿雖然平時挺沒大沒小的,但是到底還是怕自家師傅的。聽了餘元卜這話,也不敢反駁,只能瞪著地和自己較勁,好像多瞪幾眼地上就能長出花兒似的。
氣氛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餘元卜復又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隨後才沒什麼情緒的吩咐了聲:“繼續念。”
董妙卿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玉簡:“竹子花花蕊十二根、六月飛雪一錢、雷劈木根一兩、青丘狐血三滴、鮫人淚一瓶,沒了。”她輕手輕腳的把玉簡放在了自家師傅手邊,又偷眼瞄餘元卜臉色。
餘元卜“嗯”了一聲:“青丘狐血、雷劈木根、鮫人淚,這三樣倒是好說,我一會兒遣人問問執事堂宗門有沒有。至於另外幾樣,你去辦吧。”
董妙卿一驚:“我去?”
餘元卜一挑眉:“不樂意?”
董妙卿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