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姜五娘,外祖父真是老糊塗了。
蔣秀雅不肯在李仲聞面前失了面子,更不能讓李仲聞誤會自己是個背後說人壞話的小娘子,當即就訓斥姜元羲,
“五娘,你是不是把聖人教的知錯能改給忘了?你還說不是你做錯了?仲郎君在田莊裡受傷,是誰的錯?”
姜元羲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仲聞,那眼神看得李仲聞頭大不已,想起姜元羲曾經說他身嬌肉貴,比小娘子還羸弱嬌貴,當即出聲,
“蔣小娘子,我受傷之事,是無心之過,沒有誰的錯,這一點小傷,於我們這些武官來說,不痛不癢,我也沒到要死揪著不放的地步。”
蔣秀雅面色一陣清白,泫然欲泣的看了一眼李仲聞,想不明白李仲聞為何會幫姜元羲說話,明明她在幫他不是嗎?他怎麼能不領情還落她面子呢?
蔣秀雅一時覺得心中鈍痛無比,就是姜元羲找她麻煩,她都顧不上了,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一顆真心被心上人踐踏的痛苦中,眼角滑落了兩行淚珠,哀傷無比看了一眼李仲聞,掩面哭著飛奔而去。
姜元羲:“。。。。。。”這是個什麼情況?
李仲聞:“。。。。。。”這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對視一眼,姜元羲率先指責,“你把她惹哭了。”
李仲聞哪肯認下這個鍋,他又不想被蔣秀雅纏著不放,立即就把鍋推到姜元羲頭上,“分明就是你氣哭她的。”
姜元羲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相信李仲聞會這般不要臉,“她走之前,明明是淚眼朦朧的控訴你,她是哭著看了你一眼才走的。”
李仲聞對上姜元羲面上那副“好一個不肯認賬的負心漢”的神情,額角青筋“蹦蹦”的跳,跳得可歡快了。
他咬著牙,就差沒有把牙咬碎了,“是你指責她詆譭你名聲,她才會這般的。”
姜元羲面上神情更是誇張,整個表情都在訴說一件事她竟然遇到了一個死不認賬,還混賬無比的負心漢,夭壽啦,蔣表姐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她這神情把李仲聞看得額角的青筋都好似要突破面板,要怒吼著爆發自己的態度一樣。
“可是她確實是在詆譭我的名聲,而且她是為了給你出頭,你卻將她一腔真心隨意踐踏,真是。。。。。。果然負心多是讀書人,誠不欺我。”
姜元羲搖頭晃腦的嘖嘖稱歎,滿眼控訴的看著李仲聞。
“我到底是為了誰?我方才是為了給誰解圍?”
李仲聞咬牙切齒的道,面色都扭曲了,害得阿方時刻警惕著,怕李仲聞會惱羞成怒打人。
姜元羲一臉奇怪的看著他,“你方才不是跟蔣表姐解釋的嗎?還是說你方才那話不是真心話,那麼一點小傷,就要死要活?”
先前蔣秀雅被姜元羲的混不吝氣得半死之時,李仲聞還能在旁邊看笑話,等他自己親身領教姜元羲的混賬,終於明白這是種什麼感受了。
“姜五娘,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李仲聞咬著牙面色扭曲的道。
姜元羲擺擺手,一臉謙虛,“很多人都這麼說,你也不是第一個,我知道我很好啦,不過這種誇讚的話,偶爾說一說就行,整天掛嘴上別人還以為我愛慕虛名呢。”
李仲聞捂著胸口,硬是將哽在喉嚨裡一口老血吞回肚子裡,拂袖離去。
他怕他繼續留下來,會忍不住對個小娘子動手。
姜元羲微微提高了聲音,“仲郎君,你把好好的小娘子惹哭了,若是君子所為,記得去哄回人家。”
李仲聞腳步一個踉蹌,惱羞成怒的道:“我不是君子,管她哭不哭!”
見著李仲聞越走越遠,姜元羲又一次感慨,“果然真是負心多是讀書人啊,看看,惹了人家小娘子就跑,這多不負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