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他都細心觀察,無一例外的發現好基友在哪,那個臭要飯就在哪。
——就算再好的師徒也不會這樣整天黏在一起吧?
黃雞嘰嘰嘰繃著張臉,密聊另一位基友。
你悄悄地對'蠢羊咩咩咩'說:花花和臭要飯,怎麼回事?
'蠢羊咩咩咩'悄悄地說:……你才發現?
你悄悄地對'蠢羊咩咩咩'說:=皿=他倆情緣了?我立刻加臭要飯仇殺!!!
'蠢羊咩咩咩'悄悄地說:你冷靜點,他們還沒呢……不過我覺得也快了…________…
'蠢羊咩咩咩'悄悄地說:話說你這麼激動幹嘛,莫非你喜歡青魚?
你悄悄地對'蠢羊咩咩咩'說:別開玩笑,花花是我基友=a=
'蠢羊咩咩咩'悄悄地說:不是就好,不然就憑你的表現,也不可能抱得美人歸……註定孤獨一生的傢伙…________…
你悄悄地對'蠢羊咩咩咩'說:喂!
黃雞嘰嘰嘰咬牙,目光危險的在好友欄掃來掃去。
但思考半天,他又洩氣了。
——他並沒有理由去阻止這兩人的相處。
而且戀愛的事,誰又說的清呢?
身為好基友,黃雞嘰嘰嘰能做的也只有在小花蘿受欺負時為她出頭這一點了。
“要是臭要飯敢傷花花的心……”藏劍二少眯起眼,燦金色劍氣扶搖直上。
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抬手就想給酒千觴發去一條警(威)告(脅),但遲疑了一下,又把資訊刪掉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
黃雞嘰嘰嘰嘆息一聲,隨手關掉好友欄,他反手抽出身後重劍,高舉向天,又重重插/進地面。
光潔的石磚被劍身沒入半寸,不規則的裂痕蜿蜒四射,像一道醜陋的疤痕。
黃雞嘰嘰嘰輕哼一聲,身體微微後仰靠在寬闊的劍身上,飄逸的白髮順著凜冽的劍鋒流瀉而下,映入半個側面的身影。
輕劍被他單手橫於眼前,盈盈如秋水的劍身倒映出藏劍二少微含嘲諷的冰冷麵容。
“——反正在這劍三中,情緣必死,基友長存。”
*****
長安戰亂,茶館處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小花蘿和酒千觴站在兩名狼牙軍桌前,默默盯著他倆喝酒。
“吃飯吃飯吃飯……”
小花蘿端著碗飯,嘴裡碎碎念個不停,她身後默不作聲的丐幫弟子手裡則端著盤菜,面無表情的用內力始終保持菜的熱量不散。
茶館內的幾個狼牙軍始終在喝酒,沒有一點想換換口味的意圖。
“媽的,怎麼還不吃東西。”旁邊有個秀秀似乎忍耐快到極點了,她兩手又端肉,又端湯,還舉著一碗飯,肢體僵硬的樣子顯然維持這個姿勢很久。
小花蘿見她額上冒汗,很辛苦的樣子,忍不住道:“我幫你拿點吧。”
秀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毫不客氣的將三個盤碗都丟過去。
“麻煩啦。”
連道謝都隨意到近乎敷衍。
小花蘿猝不及防下接過這麼多盤碗,頓時手忙腳亂,憋著一股勁才勉強端起,站在她身後的丐幫弟子連忙伸手拿走兩個盤子幫師父減輕壓力,少了負擔的小花蘿這才喘過氣來,手腕無力的鬆了口氣。
“誒,你們認識啊?”秀秀輕佻的打量兩人,“這隻丐幫是你情緣?”
說到“丐幫”時,秀秀的語氣有點厭惡,又有點輕蔑。
小花蘿不怎麼高興的看她:“他是我徒弟弟。”
“哦——”
秀秀拖長了音節,語氣有些微妙,小花蘿以為她還會說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