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是朱貴的左膀右臂,專門替他打理天下錢莊!”秦雷答道。
蘇拙“哦”了一聲,眉頭緊皺。秦雷不以為意,拉起蘇拙就走,口裡說道:“走走走,找個酒樓喝酒去!一直聽說你死了,想不到你居然還活著,而且還來到這裡。快把具體情形給我說說!”
蘇拙又回頭向遠處魏掌櫃的宅院看了一眼,終究被秦雷拉著走了。兩人都不算有錢人,只得找了個小酒館坐下。秦雷徑直叫上兩壇酒,與蘇拙一人一罈。他率先倒了一碗,與蘇拙幹了,開口道:“三年前聽說你在京城出了事,我恨不得立馬趕去。誰知道今天居然又見到了你!”
蘇拙知道他提起這事,一定又要沒完沒了,忙道:“秦捕頭,你去朱貴府上,是去辦案的吧?”
秦雷一怔,隨即笑道:“哦?我不過是去弔唁亡靈,哪裡是辦什麼案子?”
蘇拙淡淡笑道道:“秦捕頭嫉惡如仇,剛正不阿。而朱貴是個勢力小人,只要有利益,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出來。這樣的人,秦捕頭又如何會去為他弔唁?而且秦捕頭和那位李宏捕頭,都身著官服。更可笑的是,秦捕頭進了朱家大門,一柱香沒燒,一個禮沒行,就出來了。你說你是去弔唁,只怕鬼都不信。因此,我可以斷定,秦捕頭去朱府,一定是為了公事!”
秦雷哈哈大笑,道:“我早知道瞞不過你!今日你我兄弟相見,不談公事,只管喝酒!”說著端起酒碗,要與蘇拙碰杯。
蘇拙卻不肯端碗,冷笑道:“秦捕頭,你何必有意隱瞞?莫非信不過蘇某?”
秦雷一愣,臉現難色,一仰頭,將碗中酒飲盡,道:“蘇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你的本事,我清楚的很。這件事少不得還要你幫忙!可是,可是此事關係重大……”他咬了咬牙,向左右看了看,確信並無人偷聽,這才壓低聲音道:“實不相瞞,我的確正在秘密調查一樁大案!而且此案就與朱貴有莫大關係!”
蘇拙點點頭,腦中飛轉,面上卻不動聲色,等著秦雷說下去。秦雷又幹一碗酒,話頭便開始多了起來。他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蘇拙,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蘇拙瞧他神秘兮兮的模樣,不禁有些奇怪,低頭看那張銀票,心頭卻是一驚。只見這張銀票與自己從朱貴那裡得來的一模一樣,都印著天下錢莊的字樣,而且數額巨大,也是一萬兩!他不動聲色,問道:“這張銀票有什麼奇怪?”
秦雷嘆口氣,道:“這張銀票並沒有什麼奇怪,可是現在卻讓我頭疼不已!”
“哦?銀票如何能讓你頭疼?”蘇拙不解地問。
秦雷道:“銀票本是近些年才出現的。如今天下安定,物阜民豐。南北生意往來頻繁,行商在外,帶許多金銀很不方便。於是一些錢莊便開始印製銀票,供商人使用。只要有銀票,在本地存的銀子,在外地也可以兌換。時間一長,各家錢莊印製的銀票越來越多,反而造成了混亂。後來朝廷便開始規範銀票印製,將銀票的印製權,交給了兩個大錢莊。其中一家,便是朱貴的天下錢莊!”
蘇拙皺眉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難道這銀票出了問題?”
秦雷點頭道:“你猜的不錯!就在半個月前,戶部發現全國的錢莊忽然虧空了幾十萬兩銀子。可是戶部反覆核算,並沒有發現有人貪贓枉法,貪汙挪用。於是便有人想到,也許是這銀票出了問題。可是從全國錢莊收上來的兌換過的銀票來看,所有兌換的銀票並沒有偽造,都是貨真價實!”
蘇拙明白過來,道:“因此,你們便想到,可能是負責銀票印製的兩大錢莊出了貓膩!”
秦雷道:“沒錯!銀票印製的數量,都是有嚴格規定的。若是有人多印,便是在暗中偷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