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原因是出發前一刻,竟陵忽然接到了電話,好像是之前那個接他出去的人有事找他,竟陵便匆匆離去,一直到Lodus開店時間都沒有回來。
「顒衍老師?哈哈,你是說小福德嗎?」
型男笑了起來,「他還真受歡迎呢,今晚是他第一天上班,連你在內,已經有三名客人指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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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名嗎?」秉燭一呆。
「是啊,先來的是個女的,好像還是個大明星,我是不太注意演藝新聞啦!不過好像是很有名的歌手。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個坐輪椅的男人,不過他們好像志不在喝酒,嘲笑完小福德就走人了。」型男笑著說。
型男思索似地說,伸手抓住了秉燭的手腕。「你就是第三人了,除此之外現場要小福德陪他們喝酒的客人也很多,他現在忙得很呢。不管怎樣,先進來坐吧!啊,我叫作九嬰,是這間酒吧的見習酒保,請多指教。」
型男笑著說,秉燭被他抓進酒吧裡去,一時還愣愣地分不清楚方向。只見裡頭到處是喧譁聲,一區區的沙發上坐滿了人。
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秉燭多少也培養了一點眼光,知道怎麼區分人類和妖魔。從走廊的水晶燈照射下看去,秉燭初步判斷,這裡頭至少有一半客人都不是人類。
他驚異地走在一群群飲酒作樂的客人間,有些妖神還大剌剌地現出原形。
秉燭看見有幾個客人頭上有狗耳朵,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性臀部上有狐狸尾巴,正抱著另外一個女性肆無忌憚地擁吻。
……顒衍老師,真的在這種地方打工嗎?秉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感。
秉燭抱著魚湯,視線在沙發座位間逡巡,半晌視線落在一個熟悉的背影上。
雖說是熟悉,感覺卻有點不太一樣,秉燭印象中的顒衍,是個保守又相當正經的男人,全身總是散發出一種我是高中老師的氣息。
但此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見他的頭髮不知何時上了些許髮膠,雖然沒有像門口那位九嬰那樣造型做盡,但從旁分的發線和微微散落的鬢邊,再配上些微的鬍渣,竟讓那個男人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性感意味。
更別提那個男人上身的穿著。秉燭覺得那根本就是黑色魚網,那件黑色襯衫很藝術地遮住了他部分的胸肌弧線,但最重點的部位卻漏未遮蔽。
大概是緊張的緣故,男人的頰側都是汗水,汗順著索骨往下淌,滑進了那件詭異的魚網襯衫內部,讓人升起把手伸過去,替他拭去汗水的念頭。
男人就這樣按著膝蓋,縮在沙發的一角,似乎刻意躲避人群和燈光,滿臉侷促地正坐著。幾個女人就圍在他身邊,還不規矩地在他腿上磨蹭著,還有人捧著他的臉頰就親了一口,留下了醒目的唇印。
秉燭無法判斷他是不是有點醉了,只是他眼神有點渙散,對旁邊客人的笑語也有一搭沒一搭的,但就是這樣傭懶的神情,讓秉燭更加移不開目光了。
秉燭抱著魚走近那個沙發包廂,好半晌才開口:「顒……顒衍老師。」
男人一開始還沒聽見秉燭的聲音,秉燭只得又叫了幾聲,唇舌不知為何有些乾澀,男人才似乎終於聽見了。
他很快從女人堆中回過頭,視線和秉燭四目交投。
「秉……秉秉秉秉秉燭?」顒衍連舌頭都打結了。
秉燭見他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下意識地扯了旁邊一個紅髮男人脫下的西裝外套,把胸口擋了起來。
「你來這裡幹什麼?!」
「呃,竟陵哥說,老師今天第一天在這裡打工,要我來給老師捧場。」秉燭看著顒衍臉色發青外加驚慌失措的模樣,忽然可以明白為什麼包括久染在內,土地廟的每個人都以捉弄這位土地神為樂,「我做了魚湯,想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