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本就是在傍晚舉行。
經過之前那麼多繁瑣的步驟,如今已是夜晚。
月光灑在了堅冰壘成的高臺上,宛若一條條銀色絲線。
秦澤和吞噬哥發現他們動不了了,被定在了月光裡。
水瓶座雙眸中滿是流光溢彩的月輝,氣質清冷。
只見她雙臂一振,上裙滑落。
滿是傷痕的後背以及身前美好的弧度暴露在冰涼的月光中。
秦澤莫名其妙,打著打著突然爆衣是鬧哪樣?
吞噬哥肉身發力,拳頭一點點突破禁錮。
他身邊的月光這時發生扭曲,把吞噬哥擰成了麻花。
噗——
吞噬哥體內血如泉湧。
秦澤見狀立即虛空穿梭,同時把吞噬哥拽走。
遠處,吞噬哥單膝跪地,身上七手八腳全都纏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毛線。
嗡——
一道紅色射線洞穿了虛空,但還沒等靠近高臺便被月光湮滅。
巨霸拎著骨棒緩步走來,加入戰場。
“船長那頭沒等我出手就搞定了。”
“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秦澤微微頷首。
分身們此刻在區域網中一陣熱議。
“衣服越少,戰力越高,亙古不變的規則。”
“像誰不能爆衣一樣。”
“就是,我們不僅能爆衣,還能自爆!”
“容我多看兩眼找出她的破綻。”
“我也找找~”
“……”
秦澤眉頭緊鎖。
月光似乎是水瓶座的能力。
剛才高臺上的月光其實是作用在了空間上,進而對他們產生作用。
吞噬哥與其說是被月光扭成麻花,更準確地說是被周圍的空間。
秦澤不知道水瓶座在搞什麼名堂,各種遠端不間斷地往她身上招呼。
然而水瓶座現在就像是處於變身時的無敵狀態,無論是藍炎還是雷霆,全被高臺四周的月光攔下。
水瓶座緩緩張開雙臂,抬頭望著月亮。
冰雪在她身後凝聚成一把數米長的冰刃。
從後脖頸開始,沿著脊骨線迅速切下。
鮮血順著腿汩汩流下,全部澆築在冰砌高臺上。
深紅從高處開始向低漸變,直至高臺底部完全趨於透明。
水瓶座雙手緩緩捧起並舉過頭頂,彷彿在託舉著月亮。
冰與血交織,以月光為契,遠遠看去如一幅絕美的畫。
月輝沿著切開的傷口不斷注入水瓶座體內。
暴風雪隨之變得越來越大,能見度甚至不足一步。
正與法王纏鬥的摩羯座見狀幸災樂禍:“你們慘嘍,接下來要遭老罪了。”
法王冷哼:“在此之前,我會先送你去見會長那個老東西。”
秦澤放出精神力在漫天暴雪中搜尋水瓶座的位置,喃喃道:“這娘們有點狠吶。”
九級巔峰的水瓶座,已經站在凡人之軀的武道極限上了。
再加上佈道者身份的加持,放眼如今萬族都罕有敵手。
“音樂聲大一點,我聽不見!”
砰——
秦澤將劍匣小姐砸在地面,翻滾而出的氣浪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帶,但下一秒便被風雪擠滿。
被戰爭迷霧保護的分身們琴絃都要拉冒煙了,罵罵咧咧道:“你耳朵聾嗎?這還聽不到?”
嗡——
一道血色劍氣分開了秦澤面前的風雪,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早有準備的秦澤用劍匣小姐精準格擋,劍匣小姐吃痛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