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留下來清理現場的兩個人就送來了擔架,他們幫著慕容莎將灸舞放了上去……
小雨其實並沒能跑多遠,眩暈、煎熬、疼痛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來。在噴出那口壓抑了太久的鮮血後,他靠著一棵樹坐在了地上。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更加淚流不斷,他很清楚,這種痛,不僅僅是因為傷……到底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個灸舞這樣的弟弟,到底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灸舞他又究竟哪天才能明白,他這樣不在乎自己、這樣逞強好能其實是對他們這些親人最大的傷害……
遠處似乎有人過來了,小雨趕緊擦了一把眼淚,擦乾了嘴角的血跡,警覺地盯著那人越走越近。
來的人是費恩,很明顯他認不清坐在樹下的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盟主,雖然站住了,卻有些猶疑。
小雨看了費恩一眼,努力調了調氣息,淡淡地說道:“什麼事?”
費恩也蹲了下來,想伸手扶小雨。
小雨卻擺了擺手:“說吧,什麼事?”
原來費恩是帶人趕來做善後工作的。他將盡快確認死者身份,也將慰問家屬。只是,他也帶來了昨晚魔界攻打夏天的防護磁場的訊息,蘭陵王和夏家昨夜整夜都死守滅,也是一夜惡戰,殺魔無數,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西城衛和南城衛都參加了保護戰,傷了十幾人,沒有死亡。
小雨聽著費恩的報告,有意無意地看向從酒館裡進進出出抬出來的屍體,皺了皺眉頭,昨天那群人比魔還狠呢。只是,天外魔君不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麼?怎麼會遭到魔的攻擊?這事他得先壓著,暫時不能讓灸舞那個不要命的小瘋子知道,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惱火。小雨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費恩有些狐疑地看著小雨,他還是吃不準眼前這個是他們的盟主麼?
“你去吧。”小雨朝酒館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見慕容莎和幾名異能警察抬著灸舞走了出來,只是慕容莎的步伐也有些踉蹌,他皺了皺眉頭,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費恩的視線,“魔的事情我會處理,不要再跟別人說。”
費恩莫名其妙地點點頭,昨晚發生的事除了在這裡作戰的人都知道了,盟主還在擔心什麼?
小雨眼角的餘光看到慕容莎等人已經消失了,便點點頭:“去吧。”
費恩滿腹狐疑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也只好點點頭,起身向酒館的方向快步走去。
費恩走後,小雨就努力掙扎著站了起來,他得趕回峽谷去,灸舞肯定需要他!不管他有多生氣,但只要灸舞需要,他是絕對不會缺席的,因為那是他的家人。家人,這個詞在金時空的時候對於他來說和奢侈品的含義差不多,而現在卻是他甘願背上的十字架,雖然有時候會讓他覺得難以適應甚至透不過氣來,但他依舊感謝上蒼,不管多難多苦,只要想想那是家人,就會變得很幸福很幸福,就連生氣都是甜的……
峽谷裡,醫仙要瘋了,先是柳佩,內傷外傷一塌糊塗;然後是康森,根本就死了一大半了,雖然勉強留下了一口氣,能不能醒過來他還真說不好……
在救治柳佩的時候醫仙就開始不安起來,灸舞那傢伙會是什麼樣子?連柳佩都傷成了這樣,那傢伙不會……他盡力壓制著不好的想法,雖然在全神貫注地救治柳佩,卻總放不下外面是不是送來了灸舞。結果,好不容易暫時處理好柳佩的傷後跑出去,遇到的卻是半死不活的康森,還接到一條莫名其妙的命令,說什麼要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優先治療康森!醫仙忽然火冒三丈,他草草看了看康森的情況,施行了一些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