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韋拿起面具,忽然笑了,他就知道,慕容豪不可能真的不管他的。戴上面具?看來,他這個精明的父親,果真不是真正一個人來的啊。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周圍也安靜得很。慕容家的書房還燈火通明,慕容豪在書桌前一言不發,手上的煙已經快燃到手指了,他卻還無動於衷。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知道真相時候的震驚和憤怒,理智讓他陷入了沉思。兒子惹的禍,再氣人也還是得去擺平的,這大概是天下所有父親的共識,即使位高如慕容豪,也無法免俗。這也是慕容韋一直能吃定的一點,更何況,他也很清楚,慕容豪自己也早就恨不得除掉 ;火焰使者而後快了。
“我覺得得先下手為強,殺他個措手不及……”一直低頭站在一旁的慕容韋終於忍不住了,父親沉默得實在有點久了,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豪的眼神殺了回去。他老實地閉上了嘴,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確就是個在外面闖了禍回家討救兵的小孩,或許,小孩就該有點小孩的自覺吧。
“滾回房去!”慕容豪忽然覺得慕容韋杵在這裡非常刺眼,似乎一直都在提醒他有多不瞭解自己的孩子。
慕容韋低著頭慢慢轉身,走出了書房。
慕容韋走後,慕容豪仍沒有改變姿勢,只是重重摁滅了那支快燃盡的煙。他不得不承認,慕容韋剛剛說的也是他一直都在想的。火焰使者太過強大,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但這樣做的後果他不得不想清楚。先斬後奏是必須的,但關鍵是奏什麼?那群自詡正直的老臣面前要如何交代?單單一個私通鐵時空能不能把事情給壓下來?他又拿出一支菸,又伸手往桌上拿打火機,卻無意間碰到了那個黑臉面具。慕容豪皺了皺眉頭,拿起了黑臉面具,陷入了思索。這件事,雖然刻不容緩,卻也急不得。許多細節必須想清楚,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來得好好研究個突破口。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穩住火焰使者,以免打草驚蛇。
鐵時空,灸舞在九五招待所見到了那隻朝思暮想的悠遊奶瓶。夏流阿公果然不負重託,真的在江東孫家找到了這隻屬於鐵時空的違禁品。灸舞拿著這隻奶瓶已經快半個小時都沒出聲了,這讓夏流阿公非常不安。
“盟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銀時空的那個徒弟說,這奶瓶是她二哥的,我們鐵時空的違禁品怎麼是他二哥的?”阿公第n次問出了這個問題,“這不合邏輯啊……”
灸舞皺著眉頭仍舊沒說話。這個奶瓶是孫權的?這的確不合邏輯。不管是四十八年前還是十七年前,都不應該和孫權扯上關係,所以,孫尚香給的這個資訊不會是正確的,基本上可以無視掉。無視掉這個資訊,那麼事情就明朗多了,現在就看死人團長那邊有什麼新的進展了。他突然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嚇了阿公一大跳。
“去你家!”
“哈?”
夏公館裡,死人團長和雄哥以及阿公都一言不發地望著灸舞,這件事太嚴重了,嚴重到不適合任何級別的插科打諢。
“真的沒有什麼進展嗎?還是沒有確定旁邊的這個嬰兒是誰?在哪裡?”灸舞盯著手上的那張舊相片問道。
死人團長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那麼關於你叔叔呢?”
死人團長還是搖頭。
“如果讓你再見到,你能認出你那位叔叔嗎?”
死人團長愣了一下,死勁回憶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可我記得之前你說過你對他是有印象的。”灸舞有些不解地看向死人團長。
死人團長聳聳肩:“我的印象都是聽我老爸說的,我老爸每次和他見面都不會在家裡啊,可沒有一次回來不發脾氣的。後來……就完全沒他的訊息了。”
“所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