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月魂用力點了一下頭。
“哼!”胡大文一臉不高興道:“你是在懷疑我的騎術?”
“哈!我可不敢!”李忠搖手道。
長史陳本俗笑罵道:“老胡,別為難老李了。”
“我可沒有為難他!”胡大文翻身上馬不悅道。
“但是……看你的臉色……好像是不太好喔!老胡。”陳本俗別有用心道。
“去你的,你就長得好看。”胡大文氣道。
“好了,別鬧了,咱們還有要事呢?”
素素文策馬向前,又看了下天色道。
胡大文神色一整,暗叱自己差點忘了正事!倏然將月魂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使他轉了一個方向。
看著月魂呆呆不解的眼神,胡大文毗牙裂嘴道:“你會不會騎馬?”
“不會,我……沒有騎過馬!”月魂嚅嚅道。
“待會兒你就緊緊抱住我,記住!要抱得緊緊的”胡大文疾言厲色道。
月魂渾身一震,嚇得快哭出來了,點頭不已。
“大文,你為何嚇他!”陳本俗喝道。
胡大文毫不在意道:“我只不過是怕他抓不穩,摔了下去,才叫他要抱緊我一點。哎!你幹嘛那麼緊張?”
“哼!我緊張他不行嗎?”陳本俗臉色一變道。
“行!誰叫你官階比我大,又有‘門蔭’罩……”胡大文口沒遮攔,忽又想到這句話影射到某人,急忙閉嘴。
“老胡……”秦素文吼道,再觀及他猛朝自己苦笑,不禁搖了下頭,回視整裝待發諸人,大喝道:“走!”率先策馬賓士。
第四章 戰場無情
秦素文怎麼也沒有想到,中府別將林日咎要他埋伏的地方,竟是交地!孫子曰:我可以往,彼可以來者,為交地。
所謂交地者,路有數道,往來通達而交錯也。
秦素文回首一望,只見弟兄們全都變了臉色,他們都知道今夜所要襲擊的物件,是上千名突厥馬賊。
以一百二十人與上千人作戰,無異是螳臂當車。
更何況此處毫無掩身之處,伏襲之地,這叫眾夥怎麼“埋伏”?怎麼“偷襲”?秦素文濃眉深鎖,更知道是林日咎有意刁難,因為一個堂堂六品別將,可以指揮排程五百名員額,而他卻只撥給了自己一百二十名員額,這擺明一件事,是叫自己去送死。
然而軍令如山,軍紀似鐵,此次若不能成功狙擊這千名突厥馬賊的話,回到營裡還不是以軍法問罪。
“孃的!林日咎這老傢伙也未免太狠了吧?叫我們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埋伏’?埋個鳥蛋吧,這怎麼埋?”胡大文生氣得哇哇大叫。
陳本俗面無表情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先盡人事然後聽天由命!”
秦素文看了一下天色,夕陽餘暉虹霞層層,然而東方之處片雲不長,今夜又當是明月高掛的好天氣,想及此處不覺愁容滿面,諮嗟太息。
忽地——秦素文剛牙一咬,肅容道:“大文,你帶這孩子回營裡去,告訴林日咎說這是我的主意。”
“甚麼?你這話是甚麼意思?我胡大文豈是貪生怕死之徒?我不幹!”
胡大文怒紅脖子吼道。
陳本俗冷冷道:“要你回去,自有用意。”
“啥用意啊?你說。”胡大文喝道。
陳本俗道:“今日在場諸人,除了府兵乃應徵入伍,以及你是由‘武舉’出身之外,全皆為‘門蔭’子弟。
你也知道,同是‘武舉’出身的林日咎,平日就時常刁難我們‘門蔭’之人,除了你以外,幾乎職稱比他低的,都吃過他的苦頭。
叫你帶這孩子回去,是因為這不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