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走近其中一個人身旁,施以解穴的功夫,在他身上拍了幾下,見其毫無反應,叫道:“不是被點穴。”
莊六郎恰好走到張就身旁,看到了地上一隻錢袋,蹲身拾起,入手甚輕,再環眼四處,一個個被掏空的錢囊,舉目皆是,不由得搖頭苦笑。
陰動天到陰月身旁,陰月正檢查其人脈膊,良久,才搖首一嘆。
“怎樣?”陰動天問道。
陰月皺眉道:“非是中毒。”
“這是先生特有的手法。”
莊六郎的聲音傳了過來。
陰動天、陰月二人再吃一驚!這天下竟有如此奇妙能掣制氣機,促使對外來真氣不應!於裡內息不轉,單純定之制之的神奇手法。
“你是誰?”
在莊六郎身邊的張就突然開口問道。
莊六郎訝然道:“你……你怎會說話?”
陰動天聞言趕至,運集目力朝張就臉上一瞧,失聲道:“東樓張就……”
張就睜眼如盲,只因全身氣機俱被控住,無法運作,憑入耳熟悉的聲音知道他是誰,便苦笑道:“陰動天,你我三年未見,今日一會,張就狼狽之色令其見笑矣。”
陰動天心神一定,問道:“怎麼回事?”
張就雙目噴火,切齒道:“那個卑鄙小人……”
風月齋走進山下村落的一個小麵攤裡,擇桌而坐。
攤子旁二盞迎風飄逸,燭光閃爍不停的風燈,映照著一定範圍內某種程度的光亮。
燈罩上還書著一個斗大墨字————面。
風月齋摸摸懷中搜括所得的五千三百兩銀票,以及八百七十二兩銀子,甚感志得意滿,不虛此空著一餐之苦。
他笑了一笑,朝麵攤老闆道:“一碗麵,一壺酒,一盤滷菜。要快點,我餓了。”
麵攤老闆飛快應了一聲,手裡忙著,笑著對這一位老主顧老常客道:“風先生,咱這兒還有半片燒鵝,您要不要?這是俺特地留給您的。”
“燒鵝!”風月齋咽吞一口口水,應著道:“快切上來。”
︽︽︽︽張就將事情始末盡行說了,陰動天也在他身上用盡天下間各種“解穴”的方法,但是張就仍然不動。
莊六郎看不過去,忍不住道:“沒有用的,陰兄。這手法不是你我所能解……”
陰動天聽出他話中有話,心中一動,反問道:“莊兄此話何解?”
張就看著莊六郎,道:“這位是……”
陰月乘機介紹,笑道:“火拳,莊滅日之子,莊六是也。”
張就吃驚道:“原來是三大兵家之後,莊公子請恕張就不能親自以禮拜之。”
在另一處地上躺著的百群,心裡也正是百感交集,沒想到看來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天下十大高手兼天下三大兵家——‘火拳’莊滅日之後人。
而風月齋他居然能夠像呼喝著狗兒般支使其人。
這樣看來,風月齋還真不可以等閒視之。
莊六郎謙遜一句,回答陰動天的問題,道:“六年前,敝莊與風先生產生一點誤會,觸怒了先生,使先生跑到本莊大鬧…當時,莊內的護院武士在受到先生的攻擊後,便是像此刻躺在地上的人的樣子。”
陰動天問道:“難道莊前輩解不開嗎?”
莊六郎苦笑道:“無法可解!”
陰動天心中再動,又問道:“那前院中的陣勢擺佈……”
莊六郎語調異常,誰都聽得出來,見他訕然道:“全部沒有用…”
陰動天震駭不已,同時想到自家陣勢亦攔他不住。
莊六郎面無表情,眼神惘然道:“先生破陣之後第一句話便是武侯所說過的:‘為將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