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陰動天、陰月、玉柳濃、冷常瑛等已然殺得手軟,不知死活的人潮仍在急進噬殺。
各大掌門與三大長老亦同樣發現諸多疑點!但是已無退路!能活著的人,身上無不沾滿敵人的血,只有踏過敵人屍體,自己才可存活。
突然——號角聲悠揚……遙遠的地方馬嘶聲傳來。
陣陣震地感出現!節奏性的馬蹄聲由西南、東南方奔騰,塵煙層層上飄,團團如雲似霧。
聲音愈漸增大,呼喝聲長短齊一。
地震的震源更近了…場中忽然寂靜,吭長的喘息聲遠近可聞,人人都停下喂向敵人身上的各種招式,適時回醒。
血紅染遍大地,滿是殘骸腸灑,白骨肉濺!敵我各自相視,瞳睛張縮,四顧盼視。
驚!駭!慄!震!言清首先想到了逃!無可言語的寒意由脊背猛竄腦際,他倏然朝東南方來時之路退去。
可怕的連鎖反應!一些膽小怕事的名門正派子弟、武盟弟子、餘生的紅巾盜、天狩閣聯軍等蜂擁潰逃。
只有真正的人物,冷靜的站在場中,各自打量一下敵我僅存的兵力,沉思著下一步的行動。
所有人全注意著西南方。
紫羅與繡兒也停止了動作,各自恃立。
第一匹馬賓士而現,約莫十丈……且後五匹駿馬…五十匹駿馬……百匹駿馬……千軍呈現,金戈嗚震,利刃閃,啼聲揚,馬嘶嘯,鐵甲亮,眨眼間萬里千軍,怒騎冽向,浩蕩無匹銜枚疾走。
在場者全變了臉色。
這支軍隊的裝扮竟是‘戍邊’部隊!重騎兵!比輕騎兵速戰賓士更加威猛兇殘百倍的鐵甲重騎!在戰場上,禁食馬肉,以馬雖畜類,效血汗功勞,戰陣間為國出力,與官軍無異。
騎兵因馬得名,且平時馱帶不得超過十五斤,服侍馬匹與人無異,人馬之情即生,則可為乘者驅馳戰陣,使喚自如。
而重騎兵之馬更屬上選戰馬,李唐以鐵騎名聞天下,更以鐵甲重騎取天下,無論是東、西突厥、回紇、吐番、南詔,遠至高麗、百濟、高昌等,均吃過李唐重騎之虧。
是故,軍騎首重於馬。
馬有靈性,才得任騎兵驅策。
只見第一個身著全黑鐵甲鬢髮皆白的老將林日咎,策騎於群雄之前約三十丈時,勒馬觀視,顧盼生風,不怒而威。
整支軍隊的嚴整性可見一斑,居然齊然‘定立’在老將林日咎身後,若非能征慣戰,訓練有素,否則絕不能夠令軍容整齊嚴肅至此。
忽聞一聲悽號!言清遇上李本初所領的‘鋒矢’騎陣,李本初的‘速射’勇冠三軍,言清大刀曠然撞掉了二支勁箭,第三箭卻見眼前,不禁悲號,眼前一黑,箭簇破腦貫穿,連帶的在眨眼間,他身上又多了直沒至羽的箭矢,血水直從身後撒出。
縱橫!大斬馬刀豎立,李本初一背鐵弓,手握斬馬刀,望眼前逃竄的人,劈斬!背後三萬鐵騎,蹄座躍馬,掃刀端持。
第一個人被李本初斬飛了腦袋,第二匹馬上的騎兵掄刀一砸,將其劈成兩半緊馳而去,其後騎兵斜砍直下,後頭騎兵望雙足一劃,第五匹馬的騎兵盯著即將掉落的人頭,掃刀狠擊,斬碎了一顆腦袋。
騎兵以此種方式前進,前面的人砍不到並不代表後面的人也砍不到。
戰騎所過,屍骨無全。
原先已有一地的死人,被馬所踐踏,霎變得血肉模糊,泥土與肉塊混合一起,再也分不出來。
而人頭就像一顆顆皮球在場中滾躍著。
骨骼碎斷聲合著馬啼聲逼近。
莊六郎就在前方!他揚手‘飛雷神火’擲向李本初。
李本初翻弓在手,提弦撥弓,弓嗚,矢號!擊中紅丸,火球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