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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掩臂狠劈,左邊持刀而來的敵人腦袋被打得盡凹陷,連眼珠子都迸跳出來,血霧四散,漿液四溢,一張模糊不可辨認的臉,全爛了。
忽聞後頭沸騰之聲。
秦素文架開一槍,迅快轉首一看,只見馬賊首領從後頭掩襲而至。
秦素文明白,這“鋒矢”陣最弱之處就是首尾不能兼顧,頭強而尾弱,如今被其一擊,有如正中要害,翻不得身,且前頭步行之人皆已遠去,用以做掩護之用的人牆俱被隔離,而今所要面對的,正是名正言順的馬賊。
這當時,他大喝一聲道:“魚麗”!那後頭唐軍騎兵,霎時個個變成“遊騎”!月魂馭風急馳,心急似箭想快點趕到戰場,身上這股賁張的血氣已經漸漸控制不住,將近爆發邊緣。
也記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樣“學會”騎馬的,如同是一上了馬鞍便如同著魔,自然就會,毫無勉強。
這應手的快感著實刺激身上每一寸的肌膚。
霎時,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彷佛在遙遠的年代之前,他曾經是一名馳騁沙場的戰士,這一切對他來說,更有著不存在的真實感。
而,至當不移的事實就在眼前,他駕馭這匹馬的速度,遠比剛才胡大文驅馳的速度更快,如今他正發現了這一點,更使他察覺到異常的驚震!忽然一絲不祥陰影掠現,月魂祈求著那件事情不要發生,然而前頭慘烈的叱喝聲、哀嗚聲,更令自己小小一顆心幾乎枰出心口。
他趕上了,卻見到悽絕的一幕。
“不要!”
月魂吼叫唐太宗曰:“曹公有戰騎、陷騎、遊騎,今馬軍何等比乎?”
李靖日:“臣按新書(孟德新書,曹操著)曰:戰騎居前,陷騎居中,遊騎居後。如此,則是各立名號,分為三類耳。
大抵騎兵八馬,當車徒二十四人;二十四騎,當車徒七十二人,此古制也。
車徒當教以正,騎隊常教以奇。據曹公前後及中,分為三覆,不言兩廂,舉一端言也。
後人不曉三覆之義,則戰騎必前於陷騎,遊騎如何使用,耳熟用此法,迴轉車陣,則遊騎當前,戰騎當後,陷騎臨變而分,皆曹公之術也。”
申言之‘遊騎’之用,以後軍當前軍,前軍當後軍。
‘陷騎’者,臨機應變,倏分倏合也。
“魚麗”之陣,先偏後伍,此則車步無騎,謂之左右拒,言拒御而已,非取出奇勝也。
晉荀吳伐狄,舍車為行,此則騎多為便,唯務奇勝,非拒御而已……——李靖兵法。
劉伯溫兵法騎戰篇:“凡騎兵與步兵戰者,若遇山林險阻,陂澤之地,疾行急去,是必敗之地,勿得與戰。欲戰須得平陽之地,進退無礙,戰則必勝。法曰:陽地則用騎。”
秦素文統領騎兵對敵人步卒施以痛擊之後,但見四方俱是賊騎,已方已被團團圍住。
“魚麗”是自古相傳的防禦陣形。
秦素文喝聲之後,策馬向後急馳,直望“鋒矢”陣尾端而去。
長史陳本俗補上他這一頭位置,邊戰邊退。
不多時,人馬集聚,面敵形成一圓,整個陣形由高地視去恰如一片“魚鱗”。
在秦素文變陣口令下達之後,尾端苦苦抗禦馬賊首領的幾名軍騎浴血苦戰,然而馬賊似是有計劃性的以三、五騎對抗一騎,企圖分化他們的力量。
才一會兒工夫,秦素文已經損失了三十餘名部下。
賊首似要下令圍觀之部下一舉發動,才剛砍倒一個人,馬上就有數名馬賊對落馬之騎兵施以無情的亂刀分屍。
秦素文迎向賊首,鐵鐧狠擊,賊首大刀橫撞,一聲金嗚震憾全場,爆出一篷火花,耀亮於陣中。
此時陣勢已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