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被毀了,說不定各大門派還會大放鞭炮,慶祝三天三夜,以顯示脫離‘武盟’的‘魔掌’。
以前,各大門派有默契的推舉‘天將上人’為首,為了各大門派己身的利益,實不宜再行‘進貢’之舉‘天將上人’也為此事多次反應,卻又落得兩面不討好。
現在,那不滿的情緒清楚在‘天將上人’的行動中表露無遺,陣列北方的各大門派中居然沒有一人出言反對或遲疑,沒有各大門派支援的‘武盟’此刻已經成為一個笑話。
要保護武林,維護正義,如今已非是‘武盟’的獨一無二的招牌,從今以後,將會有更多的門派投入此等義行。
各大門派無言的脫離‘武盟’正式獨立。
潛伏的因子一旦爆發,絕對無可挽回,強大又可怕的效應,使得長年聽命於‘武盟’由大大小小的組合,重新考慮正視這一個‘武盟’在今日之後,是否還有‘將來’?詭異與不安定的氣氛如同瘟疫,遍佈在‘武盟’陣營每一個角落,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浮躁。
綾月齋冷眼觀視,知道‘武盟’存亡關頭已至‘天將上人’如此做為,等於是把‘武盟’推入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然而反面一想,各大門派絕沒有義務介入‘武盟’與‘極道’的紛爭當中,‘武盟’也沒有權力叫各大門派子弟去送死,那能指使的人也應該是各門各派的掌門人。
而‘武盟’所能夠做的,只是透過那些掌門人的權力,而下達共同的意識。
‘武盟’的原稱為‘天下武門同盟’曾幾何時,它變成了私有的‘產物’?權力者透過它以柑制各大門派,它原本是屬於各大門派所共有,由推舉賢人異士以期待武林人的和平共存,各掌門人才得以真心服從。
但,各大門派卻在不知不覺中淪為‘武盟’的附屬‘武盟’由團體轉變為個體。
因此,歷代盟主莫不以為只要‘盟君令’在手,不論那個門派也只有俯首聽令的分。
或許,有些人還不曉得,一旦一個掌門人在知道,自己也是一個獨立執掌一個門派掌門人時,對於上代或者上上一代,甚至是幾十年幾百年的‘規矩’自己這個‘新任’的掌門人同樣有那個權力,而命令也有同樣的效力,去改變上一代所發生所做的一些‘過失’。
畢竟,規矩也是由人所擬定。
換言之,任何一個門派都有絕對的理由去反駁,不屬於本身門派中人所執掌的掌門印信,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同樣的身分下,信物的存在與否?端視持有者的身分而定。
這一點,笨的人不知道!迂腐的人更不知道。
曾經有一個盜賊潛入一個門派當中,偷到了那門派至高無上的掌門令符,那盜賊當場被發現,但是他已經把東西拿在手上,當他把信符高舉,並且命令那門派當中所有的人跪下‘聽候發落’時,現場的人跪下一片,包括那門派的掌門人也跪了,就只有一個人不肯跪。
當然,所有的人很詫異的瞧著那個人,何以他那麼‘大逆不道’?無視於掌門令符?那個人說:“所謂的掌門令符,只有在我門派中掌門人手裡才有效,你又非我掌門人,我幹嘛聽你的?”
這些話敲醒了在場所有人一成不變的心思。
那盜賊被格殺當場,那個說話的人就是現在的‘天將上人’少林寺的主持。
而當時,他尚不過是一個身分低下的廚房伙伕。
‘盟君令’上有著當年各大門派掌門人的誓言,而如今那也已成了過去了。
申時。
東、西二陣推派一人代表舉行會議。
‘武盟’裡因許金惱怒各門派的叛離,心神大亂,情急之下請綾月齋代表出面一議。
‘極道’由‘天君’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