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謝三峰徹底拜倒在季晴大小姐的石榴裙下,直到謝家搬離石城到深圳發展才算是逃出生天。
脫離了季晴的淫威,謝三峰在深圳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憑著跟著季晴車前馬後的跑腿偷學的幾招功夫以及還算不錯的家世,這一年在S大也算是呼風喚雨了。
沒料想,才逍遙了一年而已,小魔女竟然就來到了S大!自己還傻不愣登的撞到槍口上了!
臉上掛著都三四年沒有出現的諂媚笑容,謝三峰把季晴、姜維肖還有害得他不淺的王虎帶到了離學校不遠的自家小別墅。
看著一會兒給季晴端茶、一會兒拿水果的“三哥”,王虎同學幻滅了。
就算他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知道自己的馬子是得不到了,說不定還得被三哥一頓狠揍。兩隻大眼睛一轉,然後拿起一個梨子三下五除二的削了皮,眼睛眯的跟條縫似地遞給季晴,“小晴姐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老人家就繞過小的啊!”
姜維肖此時的眼角抽動的很厲害,雖然她並不想幹啥落井下石的事兒,給這個王虎添堵。但是,王虎這個扭曲的表情實在是太不符合她的審美觀了。
顯然季晴也是這樣想的,瞥了王虎一眼,“行了,收起你那表情,我又沒有說要拿你怎麼樣。以後收斂點兒,你是來上大學的,又不是來混社會的。”謝三峰能把王虎帶到家裡,就證明是真的把他當兄弟。因此季晴也不吝嗇於對小弟的小弟說教說教。
王虎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是臉上卻是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季晴怎麼能看不出來王虎的心思,不過她也沒說話。這年頭小孩子一個個都是老天老大他老二的心思,不跌個跟頭,肯定不會聽話的。反正有小三兒照應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
剛剛從廚房拿出來四份冰欺凌的謝三峰狠狠地瞪了王虎一眼,“小晴姐說什麼,你就聽著,別不當回事兒。”雖然對季晴的手段畏懼的很,但是謝三峰也是明白季晴很多時候都是為他好的。要不然也不會強撐著也要上大學,照他家暴發戶老爹的意思,估計早就送到國外去鍍金了。
真要是到了國外,一點兒壓力都沒有的,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得混成個什麼樣子了。
“小晴姐,你怎麼想起來來S大了,我覺得照你的成績,上B大、Q大肯定是沒問題的啦。而且你不是應該明年高考嗎?”謝三峰可是一肚子的疑問,這會兒坐下,為了逃避季晴的興師問罪,趕緊跟連珠炮似地問了出來。
季晴一聳肩,“我覺得S大蠻和我胃口的,又懶得受那高三的一年苦,所以就來了。”
眾人愕然。
從謝三峰的小別墅裡出來,季晴忽然說,“老二,要不我們搬出來住。”這段時間季晴老是覺得好像缺了什麼似地,剛剛出門的時候忽然想到,她好像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練字了。
說起來慚愧,按說自幼研習書法,練字應該已經成為了本能。
但是自打來到S大,先是軍訓的時候,雖然訓練量不是很大,但是也很累人。接著又是家裡出了那讓人心煩的事兒、再到後來想要練字的時候,卻又被或這或那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打亂了。而且宿舍裡頭亂哄哄的,實在是不沒有讓她靜氣凝神練字的環境。
有人說了,人家**都能在鬧市裡頭看書呢,你季晴學了這麼多年書法,連在宿舍裡頭學習都做不到?真是找藉口。
可是實際上,人家毛爺爺為啥去鬧市街頭讀書啊,是為了集中注意力、鍛鍊處亂不驚的氣魄。真要是比較起來,處於空山幽竹之中、寂靜芳蘭之室,讀書的效果,肯定要比那鬧市街頭要好很多。
書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境界。要是隨意在那宣紙上塗抹兩筆,當做應付差事似地解決,那倒不如什麼都不做躺到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