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
“喂?”她應聲道,在下一秒鐘卻露出無比動人的微笑。“剛洗澡出來。”
接著只聽見她斷斷續續對著話筒輕聲細語的說:“嗯,我也想你……真的……沒關係。好,嗯,我知道……”
鶯聲燕語也不過爾爾吧。
一旁的池璞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猛按,一張原本面無表情的清秀臉蛋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難看。
“爛第四臺,竟然連一個可以看的節目都沒有,還敢收這麼多錢。下次他們來收錢時,非當場叫他們把它拆了,說要換別家看不可。真是太爛了。”她生氣的唸唸有詞,一浸將手中遙控器按得用力,活像它得罪了她似的。
“嗯,好,你等一下。”說著電話的池瑾突然將話筒遞到池璞面前。
“做什麼?”池璞語氣不善的抬頭問。
“他找你。”
“誰?”她沒伸出手。
“Mars。”池瑾說著,然後將話筒交給她,即轉身上二樓吹頭髮。
池璞一點也不訝異,事實上她早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他,才會任電話響徹雲霄也不願伸手去接。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家電話幾乎每天都會在同一個時間響起,而透過電話線的他也總會對著接電話的她問著同一個問題——請問池瑾在嗎?
請問池瑾在嗎?多麼陌生又充滿距離的問話呀。那個混蛋竟然連一句簡單的問候語都吝惜給她,卻對認識不久的大姐甜言蜜語了三個小時,逗得大姐花枝亂顫、笑不可抑。
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帶給她屈辱,即使有人背地說她五、她笨、她是池家的一顆老鼠屎,她都能不為所動的以笑應對,因為正如大哥所說的,那些只不過是目光如豆的庸人根本不必理會。
可是麥峪衡與他們不一樣,在見多環肥燕廋各式各樣的美女之後,他會選上外表平凡無奇的她表示他有看人的眼光,懂得欣賞人的內在而不是虛華短暫的外表、可是他竟說變就變……
瞪著手中的電話筒,池璞的雙眼在一瞬間微眯成一副尖酸刻薄樣,然後將它貼近耳邊。
“喂。”北極寒風也不過這麼冷吧。她自我嘲諷著。
“好久不見,你好嗎?”
“如果你是想跟我講這種廢話,對不起,我現在正忙著。”她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聲音說著。
麥峪衡的沉默在空中懸浮了一秒。“下星期三是我大哥生日,有個Party……”“如果你想請我去的話,我沒空。”她冷聲地截斷他的話。
這回他的沉默了三秒之後才再度開口。“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難道是你的大姨媽來了?”他小心翼翼地問。
這回沉默的人換成了池璞,只見她的表情僵硬如石,原本就已難看的臉色在一瞬間變成不堪入目的忿恨。
“你去死吧,麥峪衡。”
將話筒拿到正前方,她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完後即結束通話電話,並緩慢的走到電話主機旁,在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時一把將電話線拔掉,心情才好了些。
“小妹,你在幹麼?”剛進門的池璇剛巧看到她這怪異的舉動。
“沒有。”池璞急忙將電話線鬆手落地,轉身面向他微笑,“大哥,你怎麼有空回來?”
她以為趁爸媽出國N度蜜月時,他會毫無疑慮的放手去落實當導演的夢想,忙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怎知他不僅回家了。而反還出奇得早。
“爸媽出國去玩,身為大哥的我再怎麼忙也要回家,難道還丟你們兩個女娃娃在家不成?”
大哥說得超有責任心,但是……
“少來,我看你是為了躲那些對你投懷送把的女星們,才不得不逃回來避難吧。”池璞扮了個鬼臉,她可沒錯過早上那篇精采的新聞報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