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西斯武士吼了幾聲看他沒反應,反而眼皮抖動一副隨時會昏過去的樣子,乾脆猛的一把抓住了他。
手腕上一瞬間傳來如同毒蛇鱗片般的滑膩冰冷的感覺讓克勞斯劇烈的顫抖,本能的掙扎了兩下,但平常他為之自豪的腕力此時卻顯得虛弱的可憐,根本擺脫不了西斯武士如鐵鉗般的手指,更不用說隨之而來的精神震懾了。
那一瞬間,謹慎的從未與西斯,無論是大號的還是小號的,發生任何一種身體上接觸的克勞斯如同捱了一槍渾身向上一跳。像宇宙本身一樣……不,比宇宙還要廣博的空虛、黑暗和冰冷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原力海洋的波動呼嘯而過,即便是再微小不過的一條波紋,相對於如同一粒灰塵般的他來說也是那麼龐大。即便是他第一次在艾瑪海軍測試中心,新式的插入式指揮艙的高氧分壓緩衝液體晃盪著他的身體,來自戰艦探測器的訊號直接刺激腦部時也遠遠無法與這種感覺相比。
下個瞬間,渺若灰塵的他被身不由己的拉進了一個黑暗冰冷的漩渦。四面瘋狂湧來的壓迫感瞬間就讓身經百戰,堅強無比的塔什蒙貢族軍人感到劇烈的恐懼和窒息,周圍的東西都化作了能夠增益神經電訊號的lcl液體擠壓過來,將他的精神本體擠壓的吱嘎作響。
無數訊號藉由著與精神的直接接觸,瘋狂的衝擊著受損的神經和大腦中樞,在這樣狂暴的衝擊之下,因嚴重受創而瀕臨休克的神經系統哀鳴著被強行置於活躍狀態,就像被打進了最大劑量的氣雲興奮劑一樣,各種各樣的感覺和對身體的控制權紛紛迴歸大腦的掌控。
首先回到腦子裡的是味覺和嗅覺。硝煙的惡臭撲鼻而來,猛的打了個哆嗦的克勞斯敢發誓,這是和那群造反奴隸的體臭一樣的氣味,就算是薩沙生化人的體液也沒這麼難聞。
隨後就是觸覺。全身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克勞斯恨不得就此昏迷過去,不知道多少韌帶和肌肉被拉傷,也不知道多少根骨頭上出現了裂紋。這種強烈的精神訊號即便是插入式指揮艙的精神清醒刺激電極也無法保證神經系統的自我保護性昏厥。然而他的神經系統現在已經處被一個西斯勳爵強行刺激到了亢奮到極點的狀態,細微的針扎感不斷刺激在額葉上,擴大數倍的疼痛感讓這個塔什蒙貢族軍官痛苦到全身痙攣,一時間只想在地面上來回打滾,第一次感到昏迷是那麼奢侈和幸福的事情。
“真神在上!”
情不自禁的怒吼了起來,克勞斯狠狠一拳打在了最近的目標,也就是阿斯拜恩身上。這一拳把後者打的一個趔趄鬆開了手,兩人的距離被瞬間拉開,那種身處於原力海洋深處的恐怖感覺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實在對不起……可這實在也太痛了吧!
克勞斯揉著一拳打在阿斯拜恩堅硬的腿骨外側,被反震力震的發麻的手腕。聽覺也恢復了。槍聲、叫喊和劇烈的喘息聲刺痛了他的耳鼓。濃烈的血腥味和排洩物的惡臭充斥鼻端。那一瞬間,二十二年前作為見習軍官第一次登上林蔭級巡洋艦,第一次戰鬥出航時就被那群號稱共和戰士,卻和他們的圖爾克表親一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傢伙們突入艦內,與高聲吼叫著口號的陸戰隊員並肩和敵人在互相能看到眼白的距離上互相射擊時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洶湧著泛起。
身體猛的一重,因為神經系統受創而無法掌握平衡,摔倒在地的克勞斯頓時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發出了哀鳴。所有的感覺頃刻之間回到了這具身體上。然而和眼前這幅情景相比,身體上的痛苦那真的什麼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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