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樣子的淚子撿起來,拍打幹淨灰塵的厚外套。
而在對面,在鬆了口氣,將兩隻手慢慢的從懷裡抽出來攤開,表示毫無敵意的拉斐爾的目光催促下,安夏爾也擺著一副極臭的臉色回到了座位上。
“兩位既然已經開誠佈公的‘談’過了。”故意在動詞上加了重音,阿斯拜恩欣賞了下皺著眉頭的梨旺和臉色鐵青的安夏爾臉上的表情,停頓了兩秒鐘之後說:“那麼想必大家對彼此的立場也都有了瞭解。”
“哼!”個性正直的少女狠狠地扭過了頭去。幾秒鐘之後,安夏爾才在拉斐爾的目光催促下悶悶的說:
“雖然很不滿,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和宮梨旺的保護任務,我會好好做到底的。”
“很好。”對僵冷的氣氛毫不在意,站起來的阿斯拜恩向著對面伸出了手:“願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陽光青年也站了起來,和對方的手握在一起。稍稍出乎阿斯拜恩意料的是,自己手上的出力已經能讓意志不堅定的人喊出聲來,然而這個花花公子的臉上卻仍然是那種燦爛中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微笑。
“……”憧憬著同一個人的兩位少女也站起身來,草草的握了一下手,隨後同時用力甩開,就像那不是人類的手,而是毒蛇的身體一樣。
“既然如此。”阿斯拜恩回頭看了一眼佐天,問安夏爾:“小女和我,都是第一次到貴國的首都,不知可否請准尉你帶她遊覽一番?”
“有什麼可遊覽的。”梨旺冷冷地說:“不過是一大堆廢墟罷了。”
“愚蠢的女人。”安夏爾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還不等豎起眉毛的和宮再一次發飆,阿斯拜恩的手就按在她的肩膀上,那沉重的力量瞬間讓她呼吸不暢,一下子就把要出口的諷刺嚥了回去,只能任由安夏爾的話繼續湧進耳朵。
“就算你在中央曾經住了十五年之久,但那時候住在遠郊的你絕不可能瞭解這附近。就算你瞭解又能怎麼樣?住在賽茲的兩年來,哪條街道封堵了,哪條街道打通了,哪裡的下水道坍塌,哪一幢建築改造……種種的變化你從何瞭解?從地圖上嗎?地圖哪有自己親自去走,去看來的直接?到一個新的地方居然不懂得趕緊熟悉環境,看來這兩年你呆的那個……1121小隊對吧?還真是爛,什麼都沒教會你麼?”
“……”
“別用‘我是坦克兵,跟你們這些下水道的老鼠不一樣’這種藉口搪塞我啊。”安夏爾冷笑,越說越生氣,最後簡直就像是在怒吼了:“身為坦克兵,不是更應該瞭解哪條街道可以安全透過,哪裡可能設定有反坦克陣地,從哪條路線又能繞過去,或者從哪幢房屋強行突破過去嗎?你的教官難道沒教過這些?給我好好把這些本能刻進你的骨頭裡去啊!”
“對不起。”
“……唉?”一氣說了那麼多,正在努力吸入新鮮空氣的安夏爾瞪大了眼睛,被這意外的道歉驚的目瞪口呆。
“我會把這些牢牢記在心裡。”梨旺抬起頭,鄭重的說。
臉紅了一下,安夏爾一把將從剛才到現在一直蜷縮著身體,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做“我看不見也聽不見”姿勢的安妮拉了起來。
“啊?結束了嗎?”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准尉的臉,安妮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真好呢,可以回宿舍吃飯睡覺了吧?”
“吃了睡,睡了吃,你是豬嗎?!”安夏爾毫不客氣的在可能比她還大一點的羊角辮少女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安妮才不是豬呢!”女孩難得的抗議說:“安妮會說九種語言!會寫十二種!會演奏四十種樂器!會……”
“……要不是本官根本不會說羅馬語,哪輪得到你這隻死書蟲出場。”准尉只用了一隻手就壓制了比她還要瘦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