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比玻璃還要硬和脆的東西,在子彈排開所過之處組織引起的震動之下整齊的破碎開來。這樣一來,傷口雖然成倍的被擴大了,但以此為代價,機械波被限制在一個相當小的範圍,對周圍更加重要和脆弱的內臟造成的傷害降到了最低。之後,肌肉和筋膜的扭動將組織碎片和一些受到火藥汙染的組織都擠出了體外,血管破口周圍的肌肉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收縮硬化,將出血量減到了最低。
然而儘管被基因調製和原力加強弄得面目全非,但和薩沙改造人乃至薩沙生化人相比,阿斯拜恩這具身體還屬於人類的範疇。他竭盡全力也只能做到目前這種狀態,即不可能修復傷口也不可能阻止感染的出現。
出血,那可能還是小意思。但若不盡快清理傷口,雖然現在是冬天,可這下水道的泥土和空氣裡不知道有多少致命的破傷風桿菌和其他致命的病原體等著進入傷口,在溫熱的血液和組織液裡快樂的醒來,然後快樂的吞噬營養和繁殖後代。
“對不起,老師……”
大顆的淚水從佐天的眼角中淌出,連串的落在地上。剛剛進入地下水路時,阿斯拜恩彎下腰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同時,右手悄悄將他們唯有的一支聯合抗生素都交給了她。而她也迫不及待的給安妮打了下去。這種含有安神止血殺菌三重功效的東西雖然不能挽回羊角辮軍士的生命消逝的趨勢,卻能有效延緩了她生命流逝的速度,讓年輕的西斯學徒能騰出手來做其他事,而不必專心維持堵塞安妮大小血管的空氣團。
這種提取新伊甸大荒野星區特有動物血清製成的抗生素,在根本聯絡不到新伊甸位面的現在,根本就是用一支少一支的不可再生資源。經歷了時空亂流的聖索菲亞號上,現在也已經無法做到平均每人保有一支這種珍貴的藥劑了。
克勞斯不會有這東西,他的陸戰隊員也不會有。紐倫堡上儲存的這種藥物,經過長達十多年的時間和惡劣異常的太空射線環境的摧殘,再完好的儲存措施也無法阻止藥劑中脆弱的生物酶結構徹底崩壞。
沒了這東西,佐天要如何對付阿斯拜恩的傷口感染?即便這個星球上還保留著從舊時代流傳下來的,價格等於黃金數倍的青黴素和磺胺,但人生地不熟,甚至連赫爾維西亞語都說不流利的她,在這種人命如同草芥的時候又哪裡有時間和渠道去弄這些東西?即使能弄來,這些含有大量雜質的原始抗生素,對有過敏體質在賽維勒人裡面也算是嚴重的阿斯拜恩,到底是救命藥還是催命符?
一向堅強的佐天淚子,現在真的成了“淚子”。這種情況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當給安妮打下針劑時,原力海洋中傳來過從未有過的強烈波動。但那時心急於救人的她根本沒顧得上原力的指引。那時候心悸的感覺,說不定就是現在正在痛悔和焦急著的自己掀起的原力波濤,穿過隔絕時間、空間、法則三大屏障,向過去的自己示警的後果。
現在想來,如果那支針劑還在手上的話,等待著年幼的西斯學徒的,就應該不是這深深的悔意,而是兩難到足以把善良堅強的少女徹底逼瘋的選擇吧。
無論選擇哪邊,恐怕都會在她的精神上刻下永遠都無法痊癒的傷痕。
“哼,笨徒弟……”
阿斯拜恩艱難地笑了笑。西斯學徒給安妮打下抗生素時感受到了原力的波紋,西斯武士在將抗生素交給學生時,又哪能感受不到呢?然而他不也毫不猶豫的做了麼?
這……實在不像是個西斯。
下一瞬間,疼痛和死亡的陰影,讓與原力海洋的聯絡瞬間緊密了數倍的阿斯拜恩感到了一陣騷動的波紋。直覺驅使著,讓躺在地上的他猛然坐了起來。
站在拜爾面前的艾瑪陸戰隊員發出了不明意義的恐懼驚叫聲,即便透過全封閉的護面也能聽的很清楚。伸出動力護甲的手指,努斯驚訝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