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田的溝隴也已經在rì曬和雨淋中被抹平。
曾經琳琅滿目的植物早就死了個jīng光,現在連枯萎的殘骸都看不到了。
除了一種。
豔麗如同明淨的天空的藍sè花朵,像是地毯一樣鋪滿了旱田,並且遠遠地侵入了雜草的範圍。遠遠看去,藍sè與墨綠交錯著,就像是兩支正無聲廝殺,爭奪土地,陽光,水源的軍隊。
沒人照顧。澆水,施肥,除蟲,除草……在這個沒有任何部員的園藝部,在什麼都沒有的條件下,藍sè的花朵就在墨綠sè的雜草的包圍之中,放肆的盛開著。
在看到這樣驚人情景的一瞬間,即便是表情稀少的立華奏,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發出了屏氣般的嘆息聲。
“真美……”
她不由回憶起那個女生。
那個戴著遮陽帽,脖子上圍著毛巾,總是淺笑著,讓人無法看透她內心想法的女生。
那時候,立華奏還不是學生會長,只是學生會里的書記。少女開辦這個園藝部的申請,還是她受理的。
雖然在學校登記在案,但因為從申請到廢部,從來都只有一個人的關係,並不是正式社團,只能作為同好會登記,自然也就得不到任何資助。
不過,她似乎說動了手工部(Guild的登記社團身份)提供援助。
那些人的無中生有的技能真夠方便的……為什麼不多做些像這樣有意義的事情,而非要製造槍炮那種可怕的東西,打擾大家享受平靜的校園生活呢?
明明,有些人連上學都無法做到的……
這些藍sè的花朵就是那個少女種下的。當這些花開了又謝,謝了再開的時候,戴著遮陽帽的少女望著它們,輕聲喃喃自語。
“在這裡,這個沒人認識它們的地方的話,它們就只是美麗的花兒了呢。”
然後,少女就消失了。只留下這頂遮陽帽。
立華奏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蓧崎前輩,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那個少女,叫做蓧崎彩夏。
那之後,立華奏就沒再來過這個地方。陣線的行動愈發頻密,也愈發過分。為了制止他們,讓大家都能在美好的校園生活中治癒受傷的靈魂,被選為學生會長的她疲於奔命。直到今天,被眼前的這個男xìng攔住,問起學校有沒有園藝部,她才猛然醒起。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美麗的花兒,竟然也是這樣頑強的生物。這麼長時間沒人照顧,與雜草掙命,居然活了下來,而且開放的這樣美麗。
“你……有心事?”
她轉過頭,看著那個男xìng。
因為在現實世界長期住院的緣故,她並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甚至連怎麼和人打交道都不知道。
能好好說話的物件,蓧崎前輩是最後一個。即便是有志一同阻止擾亂風紀的陣線的副會長直井文人,對她也保持著距離。
在那之後……終於……
面無表情的銀髮女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紙,把紙展開給拉普蘭人看。
“什麼什麼,讓我看看……Girl’sDeadMonter……體育館,晚九點?”
男人大大的嘆了口氣。
“那些傢伙,又要刮‘龍捲風’了嗎?……你為這事煩心?”
銀髮的少女點點頭,又搖搖頭。
“雖然有一些,卻不是全部……嗎?那,其他的呢?”
立華奏睜大了眼睛。
只一個動作,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這個人,果然有和蓧崎彩夏前輩一樣的能力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輕說道:
“GDM沒有經過學校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