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記仇的握拳往他的臉砸去,
嵇堰:……
雖這軟綿綿的拳頭沒什麼力道,但有哪家婆娘敢打自己男人的臉?!
這醉鬼,醉了倒是膽大得很。
瀅雪小臉一皺,憤怒罵道:“誰讓你那樣灌我酒!那麼髒!還那麼兇我!”
……
嵇堰轉了身,默默地把人抱回了裡間。
把人放到床上,脫了她的鞋子,把她雙腳放到床上,再拉過被衾蓋到了她的腿上。
嵇堰也坐在床榻旁,把她拉了過來,讓她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
說了幾句“莫氣了,我錯了”的假話後,見她逐漸又迷糊了,才低聲繼續盤問:“為什麼要相信那個夢?”
“夢是真的,會靈驗的……”
嵇堰的身體暖和,瀅雪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躺著。
夢會靈驗?
嵇堰眉頭緊蹙的琢磨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夢,會讓她覺得靈驗,也讓她忌憚。
思索半晌,他又問:“你要我幫,那你便仔細與我說說那個夢。”
未等到她回聲,嵇堰偏頭一瞧,人卻已然酣睡了。
嵇堰想要把人搖醒繼續問她,但想了想,卻作罷了。
有些話,還是適合在清醒的時候問。
他把人平放到了床榻上。
他起身去把外間的爐子搬到了屋中,而後出了屋子,讓戚氏的婢女給她擦洗一下身子。
人是他灌醉的,就她這副
() 嬌貴樣,若是第二日起來聞到一身酒味,估摸就真的該恨他了。
嵇堰也去洗漱一番,回來後便躺到了床上,入了她的被窩中。
他朝著那張酣睡的容顏望了半晌,許久後,才收回目光,頭枕胳膊,望著床頂思索著她今完說的話。
似乎,她是因一個夢才有了和他做夫妻的想法。
若是隻是單純的一個夢,她不可能來接近他,接近一個讓她害怕的人。
不論她夢是真是假,總歸她夢裡的戚家很快就會遭難,所以她才會急著與他同房,認為他們成了真的夫妻後,他便不會對戚家坐視不管。
事實上,他確實會如此。
若他們依舊維持著先前形同陌路的關係,戚家出事,他或許會施以援手。但遠在千里之外,不可能費盡心思去相救,所以也僅在於施以援手。
但若是夫妻,他必然會竭盡所能的幫戚家脫險。
自然,前提是戚家真的是被陷害的。
思索間,一隻柔軟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往裡望去,那原本熟睡的人,本能的往溫暖的地方蠕來,不過片刻,她便窩在了他的胸膛中,腳也搭在了他的腿上。
緊實的腰腹上隱約感覺到她那胸前的柔軟觸感,身上的肌肉也隨之繃緊了起來。
望著她,目光略顯複雜。
他是欠她的。
但這似乎不是她用來盤算他的理由。
嵇堰長吁了一口氣,雖心下複雜,卻還是伸臂把她攬到了懷中。
戚氏便是盤算他,那還能怎麼樣?
他們睡也睡過了,親也親了不止一回,與尋常夫妻無異,如此還能真的和離了不成?
若戚家真有難,他自然是要幫的,只希望幫了之後,她別反悔了就成。
想到這,嵇堰眯眼望向懷裡睡得沉的人,低聲警告:“你要是反悔了,可別想著我會放了你。”細腰上的手臂一收,繼而惡狠狠的道:“便是跑了,也把你給抓回來。”
話音才落,也不知她是冷的,還是在睡夢中聽到他的話而被嚇到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嵇堰見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