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然後又伸著脖子在果盤裡來回掃視:“小芸熙,你會剝象牙果麼?”
“象牙果?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啊。”白千烈捏著一個芒果聞了聞,舔了舔嘴唇道:“小芸熙,你幫我剝吧。”他的手指很漂亮,指節很白,也十分修長。。。。
“憑什麼給你剝?你吃著我看著,怎麼那麼慣著你呢?”
白千烈撅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假裝看不見。
白千烈又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表情似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繼續假裝看不見。
白千烈哼了一聲,把芒果扔到一旁,自己也別過頭去不再理我了。
過了三四分鐘,還是沒有動靜,我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瞥了他一眼,見他垂著頭,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墨色的陰影,神情似是非常落寞。
我又忍不住心軟了,於是拱了拱他,道:“喂,別生氣了,我給你剝啊。”
白千烈依然沒有抬頭,好像在想著什麼痛苦的回憶般,眉頭緊緊鎖著。
“喂,你怎麼了?多大點兒事啊至於這麼傷心麼?”我有些慌張的望著他,自相識以來,他這樣落寞的表情我是第二次見,上一次是柳彬白嘲笑他始終孤身一人的時候。
白千烈突然燦爛的笑起來,柔聲道:“以前她也是這樣,特別懶,事事都要我照顧她,她卻一點都不知道遷就我。”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使我有些不知所措,他雖笑著,但語氣卻蕭瑟得讓人不禁微微心寒。
“啊,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呢,你很在乎鍾黎宸?”白千烈縮了縮腿,單手支著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我。
“嗯。”
“那宮主呢?”
“。。。。。。”我暗暗攥緊了拳頭。
“小芸熙,若說這段日子你過得撕心裂肺,那宮主必定比你痛苦百倍千倍,有些事任別人再怎樣說也是無用,得靠自己用心去感受。”
我不禁冷哼了一聲,道:“他痛苦?我看他和溶月過得挺美啊。”
白千烈抬手揉了揉我的發,笑眯眯道:“哎呦,好酸啊。”
我冷冷瞥了白千烈一眼,道:“是他不要我了,你跟我說這些管什麼用!”
白千烈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再開口,一時間氣氛尬尷得接近冰點。
我站起身來推了推他,道:“你別成天像個殘疾人似的躺在這裡裝死了,屋裡還有一個病人需要照顧呢。”
白千烈扭了扭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臨走還不忘依依不捨地瞥了果盤一眼。
裡間的床榻上,黎宸靜靜的躺著,纖長的睫毛微微有些顫動。
我躡手躡腳地幫他拉了拉被子,又回頭看了看白千烈,示意他小聲一點不要吵了黎宸休息。
白千烈咂咂嘴,道:“他睡著呢,咱們還是回去吃水果吧。”
我投給他一個銳利得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他吐了吐舌頭,緩緩走到黎宸床前,抬起兩根手指捏住黎宸的脈腕,道:“葉老頭兒還算挺賣力,這小子的命算是撿回來了。而且這先天不足的虛弱體質也改善了不少呢。”
聽白千烈這樣一說,我頓時欣慰了不少,但又疑惑道:“那他這幾日為什麼總是昏睡?”
“因為他懶。”
我又一次兇狠地瞪著白千烈,白千烈抿了抿唇道:“一直服用調養身子的藥嘛,自然有些嗜睡,過兩日停了藥就好。”
我這才放心下來,笑眯眯的輕聲道:“白千烈,謝謝你啊。”
“哼,剛想起來謝我啊?每次一見我都這麼兇巴巴的,不給一點好臉色。”白千烈雙手環抱在胸前,眨了眨那雙惑人的桃花眼道:“小芸熙,你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