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攔腰又掃過來,仲少符平劍一拍,卸了他的猛勁。另一邊蘇赫的雙鉤亦已攻到,虎頭鉤有剋制刀劍之能,仲少符的劍尖險些給他鉤上的月牙鎖著,幸好仲少符應付得宜,使出精妙解數,一招“三轉法輪”,劍鋒翻絞,“當”的一聲,削斷了他鉤上的兩齒月牙,這才擺脫了他的糾纏。這幾招迅如電光石火,較量之下,還是仲少符佔了一點上風。不過由於蘇、博二人已經去了輕敵之心,仲少符要想速勝也是不可能的了。
麻大哈回過身來,鐵杖一頓、冷笑說道:“好小子,你已是甕中之鱉,網底之魚,還要逞能?”邁開大步,跑過去圍攻仲少符。上官寶珠忽地一聲喝道:“麻大哈,你住不住手?你要殺他,先殺了我!”麻大哈回頭一看,只見上官寶珠手中倒持利劍,明晃晃的劍尖正對著自己的咽喉,麻大哈大驚道:“你幹什麼?”上官寶珠道:“你再進一步,我便死在你的面前!”麻大哈心裡酸溜溜的好不難受,苦笑說道:“這是何苦?快快把劍放下!”上官寶珠道:“你們讓他走了再說!”麻大哈道:“我答應你不傷他的性命就是。兩位師弟,暫且住手!”仲少符叫道:“上官姐姐,我決不走。要走咱們同走!”仲少符並不知道她與麻大哈乃是情侶,只道她是受了麻大哈的脅迫,決意要助她脫出魔掌。”
上官寶珠極為感動,嘆了口氣,說道:“仲弟,你還是走的好。你不知道——”仲少符道:“我知道,上官姐姐,你是個好女子,何必和這些壞人混在一起?”仲少符不肯走,上官寶珠無可奈何。手中的利劍仍然貼在喉嚨,心裡則是亂成一片。蘇、博二人也仍然緊緊盯著仲少符,防他逃走,不敢放鬆。
上官寶珠道:“仲弟,我不想拖累你,你還是走吧。”仲少符仍是搖頭,堅決說道:“不走!”上官寶珠又再勸說:“仲弟,你有遠大的前程,何苦為了我一個不相干的女子甘冒不測之禍?你知道他們是要拿你當作禮物送給蒙古韃子的!”仲少符道:“咱們已經結為姐弟,還怎能說是不相干的人?我打不過也要打!”仲少符因為剛才頗佔上風,不免起了輕敵之心,以為對方即使再加上一個麻大哈,自己也未必就打他們不過。
麻大哈面色難看之極,不住地發出冷笑。上官寶珠不理會他,依然對仲少符柔聲說道:“仲弟,你聽我說,你有你的家人、朋友,我有我的家人、朋友,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偶然相聚,就要散的。你我並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啊!你明白沒有。”仲少符道:“我知道,但只要你擺脫他們、咱們就是一條路上的人!”
麻大哈忍無可忍,冷笑道:“你們的情話說完了沒有?寶珠,我現在只是問你一句話,你要我還是要他?”上官寶珠滿面通紅,說道:“胡說八道,我和他只是姐弟之誼!”麻大哈見她劍尖指著咽喉,倒也不敢動粗,當下順著她的口氣便轉圜道:“寶珠,你罵我不打緊,只要你還記得咱們的情份。這麼說,你和他是並無私情的了?”上官寶珠道:“你自己心邪,仲弟救我,可是一片俠義心腸!”麻大哈道:“好,好!俠義也好,心邪也好,既然你和他只是姐弟之誼,我也未嘗不可原諒。你把劍放下,跟我走吧!”上官寶珠道:“你答應我不再為難他了?”麻大哈道:“當然,只要你跟我走!”仲少符道:“上官姐姐,你當真是心甘情願跟他走麼?”仲少符從他們的談話之中,已聽出他們並非一般的師兄妹關係,不覺心裡一酸,暗自想道:“若然真是那樣,倒是我不知趣了。”上官寶珠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的師兄是自小與我一同長大的,我跟他走,他不會難為我的。”
仲少符苦笑道:“好,既是如此,那我放心了。”說罷,邁步便走。蘇赫、博圖緊握兵器,把眼望著麻大哈,麻大哈道:“讓他走!”蘇、博二人退過兩邊、讓出了一條路.
麻大哈冷冷說道:“寶珠,可以把劍放下了吧?別嚇